我昂头,看向老宅上空阴沉沉的天色,默默将他胳膊搂得更紧:
“你家里多了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不确定是不是和那个摄魂夺命阵有关。”
他沉下眸色,忧心忡忡道:“要不然今晚先不动手。”
“不行。”
我一口反驳,目光落在他那张愈渐苍白的冷俊容颜上,
“已经影响你了,摄魂夺命阵本来就是多留在殷家一天,你就多危险一分。现在又加上那东西一起威胁你,我怕今晚不动手,你会撑不到明天。”
“栀栀,你不能冒险。”他握住我的手,我镇定拍拍他胳膊:“别担心,我可是五阳观的人,就算学艺不精,但对付这些臭鱼烂虾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还想再阻止,我却先低声打断:“今晚你要和我一起行动,家里住着的这些人就靠你解决了。别慌,我们有天玺珠!”
他思虑再三,见我坚持,只好点头:“嗯,你保护好自己。”
我故作轻松地调侃了句:“我不仅会保护好自己,还会保护好你呢!放心!”
就算打不过,我还可以摇外援呢,一点也不带怕的。
上楼进入卧室,我一脚刚踏进门,就看见地上显现出了几只香灰脚印。
“有人进你房间了!”
我凝声和殷长烬说,殷长烬皱了皱眉头,从容走到书架旁,拨开绿萝茂密的叶子,从花盆里拿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摄像头的数据线连通电脑,他打开外置储存文档里的视频文件。
视频播放器里倍速播放着今天房间里的监控记录,安静了大约五分钟,上午十点五十八分,殷芷偷偷摸摸进了房间,先是在书桌前翻了一阵文件,随后从包里掏出一枚钥匙,轻车熟路地蹲下身,打开书桌右侧上了锁的三只抽屉。
像是早就摸清了殷长烬的放置习惯,目标很准确地抽开最后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公司印章。
又从怀里掏出几张表格,把表格放在桌子上用章依次盖了红印。
盖完,将东西放回原位,重新用钥匙将抽屉上了锁。
最后拔出钥匙,紧张兮兮的禁止离开。
本以为她偷进殷长烬房间只是为了做这一件坏事,谁知没多久,殷芷再次推开房间门,径直走到书桌前,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把黄符塞进了书桌旁的一本哲学书里。
塞完,从包里摸出一片小纸人,拿起桌上殷长烬用过的签字笔在小纸人身上写了几个字,接着双手合十,把纸人压在掌心,向四面拜拜。
嘴里不住地小声咕哝着:
“拜天拜地拜八方鬼神,让他瘫痪让他死,让他下不来床,让他断掉生机!殷长烬,怪只怪你平时做事太绝,是大伯和爸要你的命,你别怪我!”
念完,掏出打火机把手里的纸人点燃,丢在地上烧掉。
害怕在地上落下痕迹,殷芷离开前还特意用脚把黑色灰烬踢到书桌下。
做完一切,做贼心虚地快速跑出房间。
偷偷进来的人果然是殷芷。
“这是厌胜术。”我话音刚落,扭头就看见一滴血掉在了殷长烬的手背上,视线抬起,才发现他在流鼻血!
我一秒也不敢多耽搁,绕到书桌另一侧迅速翻开殷芷动过的那本书,从里面拿出索命的黄符,凝声念诀:“诸恶退散,百无禁忌,破!”
黄符顿时在指尖起火,焚烧起来。
我丢掉燃烧的黄符,一把握住殷长烬的胳膊,帮殷长烬把脉。
怪的是,仍旧摸不出殷长烬的阳寿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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