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以后的路可就彻底堵死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案子后头会怎么判,但至少咱们的嫌疑是洗脱了。”他又道。
“徐叔,”单云璋一头雾水:“既然洗脱嫌疑,怎么还不知道如何判案?”
“许多事但凡牵扯进官司就会变得复杂。”单云华道:“况且判案子哪有这么快的?茶盐司总要来审查,看我说的话是否真假。”
她转头对徐叔道:“若是茶盐司来查作坊,只管让他们查,咱们的茶都是正焙,不必憷。”
“好,我知道的。”徐叔点头。
他跟单云华又商讨了其他事,就去忙了。
单云璋跟着单云华进账房:“阿姐,那接下来咱们就等着吗?”
“只能等着,”单云华坐下,从抽屉里取出账本翻开,边道:“该做的都做了,事情结果只有等茶盐司审查后才知道。”
“今日倒也不是全然无功。”她停下来,说:“若这位祁大人是个聪明的,想必会从我的话中发现端倪。”
“什么端倪?”
“建安茶市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现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外焙茶冒充正焙茶以高价出售牟取巨额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没人管,那是无人敢管,若是这位祁大人是个有魄力的,今日姜家做的局说不准会给自己埋下祸根。”
整个建安的茶叶市场,姜家的铺子最多生意也做得最大,乱象根源也是从姜家而起。姜家勾结官场欺行霸市,以外焙茶当正焙茶卖,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能不能肃清建安茶行业,就要看这位祁大人的能耐如何了。
“适才阿姐说凡事牵扯进官司就会变得复杂,这话怎么说?”单云璋又问。
提起这个,单云华叹了口气。
“这便也是我担忧的另一个问题......”她道:“若这位祁大人刚正不阿,咱们这桩案子必然能尽快判下,建安的商市也有救了。怕就怕,他拖着这件案子迟迟不判为的是两边捞好处,也为给建安的官商势力抛橄榄枝。这样一来,别说咱们的案子,恐怕整个建安市场都得乱。”
“可我听说他是京城侯府出身的,应该不会贪这点小恩小惠吧?”
单云华笑:“当官的人若贪无非两样,不是钱就是权,他祁家固然不缺钱,却不会不在乎权。为了政绩为了升官,新任官员跟当地势力沆瀣一气的事例早已屡见不鲜,侯府出身又如何?若他看重权势,走终南捷径也未必没可能。”
一听,单云璋又愁起来:“阿姐,那我去打听打听这位祁大人品性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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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祁瑾序从外头回到茶盐司,一进门就见蔺琰招呼人在凉亭里抚琴饮茶。
他脚步顿住。
“哥,回来啦。”蔺琰笑嘻嘻喊他:“快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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