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年,若无伯父伯母照拂,我们姐弟日子恐怕更艰难。”
沈氏面色又僵了几分,连笑都有些难维持。
当初单家夫妇离世前的嘱托犹在耳畔,此时再听得单云华提起,着实令她心虚。
她佯装伤怀,低头拿帕子压了压眼角,以此缓解尴尬。
“伯母,”单云华又道:“云璋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如今遭难,还请伯母拉扯一把助他渡过难关。”
“这......”沈氏抬头,为难道:“我听了云璋这番遭遇也很是同情,只是他欠的数额太大了,我们姜家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单云华:“我并非要向伯母借钱,只是想跟伯母商量件事。”
“哦?你是想商量什么事?”
单云华扯紧袖中的帕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伯母,我父亲故去前曾跟姜伯定下一张婚契。”
“这倒是不假。”沈氏又笑起来,暗想总算提到正事了,单云华这是打算屈服了。
殊料,单云华下一句话让她的笑立马凝固在脸上。
单云华道:“婚契上说待我们两家完婚,单家的铺子便交由云璋打理。”
沈氏怔了半天,一时没明白单云华今日来到底想做什么。她问:“这跟云璋赌博的事有何牵扯?”
“不怕伯母笑话,”单云华道:“我们姐弟努力凑了些钱,但还不够。晚辈便想着把父亲当年留下的铺子抵一些出去,好歹换些钱回来。”
当年姜老爷跟单父一同做买卖,单父手上许多铺子交由姜老爷打理。后来单父去世便继续交托给姜老爷,约定待单云华嫁进姜家,铺子就交给单云璋。
关于铺子的事,单云华曾提过,想着要回来自己打理,但姜老爷以遵守契约且她年纪小为由拒绝了。
此举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姜家分明是看她单家无人想吃绝户。如今云璋出了事提出此计实属无奈,再不济她单家的铺子抵押在姜家,换些钱回来也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她低估了姜家的无耻。
沈氏道:“可你也说了那是婚契上的约定,这会儿咱们两家还未成礼,倒也不好坏了规矩。”
单云华沉吟。
过了会,沈氏笑了:“其实我倒不觉得这事难办。”
单云华抬眼,就听得她说:“我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