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顿了顿,看着眼前小丫头就算是变成了正常样子,眨眼的频率也是慢悠悠的,看起来像蝴蝶翅膀在慢慢地扇,在他心上一下下的撩拨。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极低地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小乌龟成精的?”
小乌龟成精?
虽然乌龟也不是什么坏东西,甚至乌龟精是蜗牛精少见的好朋友,速度和频率都能玩到一起,不过人类的话……好像总把乌龟当骂人的话?
“你才是乌龟!你才乌龟!!”
沈蓉蓉现在反应速度跟得上,拒绝这个‘成精说法’,一指头戳他脑门上,直接把他戳乐了,捂着脑门往后退了退。
“……是是,我是乌龟。”
陈禹总觉得自己几次从她那感染来的慢慢腾腾,都像是乌龟成精了一样。
连吴峥都说过:老王八附体。
很难不瞎想。
尤其那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凉凉的。
时值夏季,许多队友忙前忙后的特训出汗,但淌出来的都是热汗,他原本也是热汗,后来突然变成凉汗,风一吹,凉上加凉,许多老战友都把他当个冰块来贴。
一群人挥汗如雨后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把他挤在最中间沾那点凉气,场面别提有多辣眼睛。
去看医生也没用,说辞都一样,病历本一翻——就是上次你冻的。
不能生育也冻的,动作缓慢也冻的,出汗变凉也冻的。啥问题都赖那次被冻的……所以,在这几个月中,总是寻思着,如果此生还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蓉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反思了那个东西的‘交换仪式’,就是亲吻。
所以这三个月来,每天都会亲吻她几次,从一开始的窘迫触电,到后来的依恋习惯。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醒了,不愿意嫁给他,该怎么去接受余生。
让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一成不变的死板人在接受了一切后突然改变,他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
此时,也正是该问这句话的时候。
他想知道,三个月之前未完的答案。
“蓉蓉。”陈禹看着气鼓鼓的女孩,手掌抬起,包裹住她的小手搓揉两下:“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结婚……”刚才还挺期待的,但人到悬崖边,总是会有些胆怯:“我又没说……你要和我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