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霖汗如雨下,辩解道:“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跟沈谙打个招呼……”
“沈谙?”雍逢州漫不经心的捏着沈谙的又细又软的手指玩儿,“沈谙是你叫的吗?”
别说是雍霖害怕,沈谙也挺怕,她怕的哭都忘了,呆呆的看着的雍逢州,雍逢州淡声道:“抬头。”
雍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雍逢州一把掐住沈谙的下颌,逼得沈谙低下头来,“你该叫她什么?好好想想。”
沈谙的脸骤然放大在雍霖面前,要是以前,雍霖早就已经心猿意马,可现在,他半点旖旎念头都不敢有,艰难的道:“小、小婶婶。”
沈谙:“??”
怎么突然就超级加辈了?
但是看雍霖现在这怂成一团的样子,她还真是有点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雍逢州在身边有了底气,沈谙狗胆包天的伸出手,摸了摸雍霖的脑袋:“大侄子乖~”
雍霖全身都哆嗦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面临如此羞辱,他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先生。”涂柏提醒道:“该回去喝药了。”
雍逢州颔首,对沈谙道:“推我。”
沈谙连忙抓住轮椅的把手,推着雍逢州往走廊上去,走出去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眼仍旧跪在石子路上的雍霖,涂柏忽然道:“沈小姐这是担心小少爷?”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会怎么样。”沈谙立刻回答。
涂柏笑了笑,“先生没有叫他起来,他自然要一直在这里跪着。”
沈谙心口一跳。
雍霖在外是何等的嚣张肆意,出门在外谁不捧着,就是校长见到他都要主动打招呼,但在这里,他就像是活在阴影之中的一只小小虫豸,而那阴影的名字,就叫做雍逢州。
雍家的老宅占地面积极大,据说已经有几百年历史,沈谙所见到的不过一隅片角,她循着记忆回到雍逢州的住处,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佣人在垂眉敛目的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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