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倒有,只是姑娘这样遮遮掩掩不肯见我,岂非是将我当做了外人?”
暮景姑娘笑道:“岂敢岂敢,只是暮景陋质,唯恐在桑榆姑娘跟前落了下风,姑娘难不成偏要勉强吗?”
白桑榆没吭声。
她将茶杯递回给侍女,道:“天宫楼生意好,只是同其他各家的酒楼比起来,却是相形见绌,若我有本事将其他各家的生意都抢来甚至让他们心甘情愿合并,不知姑娘肯不肯让我坐上这楼主之位呢?”
暮景姑娘笑道:“姑娘好大的气势!怪不得是相国家的嫡女,果真非同凡响,只是这海口好夸,事情可不好做啊,姑娘如何就能笃定,此事必然能成呢?”
白桑榆微微一笑道:“暮景姑娘可敢赌?”
出乎意料的,暮景姑娘道:“不敢。”
她笑着解释:“小女子是个生意人,而非赌徒。不确定的事,小女子绝不会做,否则小女子又怎会到了这个时候才敢同姑娘相见呢?”
白桑榆点了点头。
她道:“小女子现下正巧有一件事想同暮景姑娘单独商议,不知……”
她扫试过身旁的侍女。
暮景姑娘便一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她道:“姑娘也不必见外,入内堂来坐就是。”
白桑榆越过层层翻飞的纱帐来到那女子身前,却这才看到暮景姑娘的身前还立着一架屏风,因着是上好的天蚕丝织就,薄如纸张,身后的美人隐隐绰绰却看不清人脸,隐约见她眼下系着面纱,遮盖了大半的容貌。
白桑榆落了座,隔着屏风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告知。
暮景姑娘听罢笑道:“此事并不难实现,只是唯恐旁人想的太多,那便是不好的了。”
白桑榆唇角微扬,道:“只要势头造的足够大,便是谁也不敢动,否则若是自己的丑事被宣扬出去,岂非吃不了,兜着走?”
暮景姑娘意味深长。
“三姑娘还真是老谋深算的紧呵——罢了罢了,便依姑娘所言就是了。”
“那便多谢暮景姑娘了。”
白桑榆说着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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