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坏了,就说小孩子不能那么惯着,二师兄非说云夏年纪小,等大些就懂事了,现在可好,她连这样伤人的话都说得出来,就算她被什么妖族打伤,毁了灵根,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迁怒到你身上。”
“秘境机缘全靠自身实力,早劝她量力而行,莫要逞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并不是任何人都会看在凌霄宫的面子上让着她,这次出事也是一个教训,正好让她清醒清醒!”
“还有那个南宫雅,她是医阁长老又不是凌霄宫的长老,不过仗着神君欠了南宫家一个人情,就以长辈的口吻教育我们了?!我们分明一样年岁,她嚣张什么!不过是暗地里觊觎神君罢了,当我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呢。”
霜莹被气坏了,一路上嘴就没停过,越说越气。
反观南烟就平静多了,还有心情安慰霜莹。
“莫气莫气,再气脸要歪了。”
南烟知道霜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她早就已经看淡了。
云夏长大后与她越发疏远,多次表明对半妖的鄙夷,她早已看清,云夏已经不是跟在她身后叫姐姐的小娃娃了。
“阿烟,我为你不值,如果当年你没有执意带云夏回来,师尊也就不会收她为弟子,你悉心照料她好多年,她怎么能这样说。”
霜莹能感受到,当年南烟将云夏带回来,是真的将云夏看做是亲生孩子般对待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世上唯有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喜恶都是个人的事情,谁也无法操控。”
南烟微微笑着,声音如水般温柔,却又坚定自如,“半妖大多都是弃儿,又因血脉交杂,天赋低下,这都是无法反驳的事实,但纵使千万人在我面前说半妖如何低贱卑微,只要我自己坚定的爱自己,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那这些话就无法伤到我。”
“谁说半妖就天生阴险狡诈心肠恶毒,我倒觉得不是这样,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任谁从颠沛流离嘲讽鄙夷的处境里走一遭,都会变成这样的……”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能来做神君的侍女,得到凌霄宫的庇佑,这样的日子我很满足了,所以这些细枝末端的不愉快根本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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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神君一走便是半个月,南烟不用去月华殿当差,也不用去照看受伤的云夏,日子清闲美好的不像话。
往年霜莹外出历练,一分别就是许久,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为南烟庆祝过生辰了,这次恰巧赶上,定是要庆祝一番的。
霜莹叫上流苏,两人拉着南烟下山,去城镇中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本还想逛一逛的,结果用完膳之后城中就戒严了,许多外门弟子在城中巡逻,好似在防范什么。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说是有妖族人混进了城,要对神剑宗不利。
南烟三人回了凌霄宫,正好赶上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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