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引导他上床,趴下之后,他的脸正好埋进了窟窿里。
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窟窿是透气用的。
头上,询问的声音响起。
“公子,要不要再调整一下,头舒服吗?”
这张大床完美实现了他梦中的柔软,他细细品味,感受着,舒服到不能再舒服。
“不必,这样很好。”
“唯。”
宦官应了一声,手放在嬴政背部上空,无从下手。
旧伤叠新伤,鞭痕夹烫痕。
他求救得看向已经给嬴成蟜按上摩,比他年长一些的宦官。
指着嬴政后背,张口,无声,用口型传递信息。
“这怎么按啊?”
年长宦官顺着瞥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低头,在公子成蟜耳边轻声道:
“长公子背后还有新伤,刚泡了温泉,吃不得力。”
嬴成蟜声音闷闷,自床底下传来。
“后背按不了,那就按脚。”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降低。
他兄能够直面自己的伤痕,不需避讳。
嬴政听到其弟的话,一抬头,看到年长宦官正在为嬴成蟜捶背,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的后背要是被这么锤,被水泡过的痂一定会破。
“让你为难了。”嬴政对着年轻宦官表达歉意。
年轻宦官连连摇头,心中满是惊诧。
他侍候的人里,除了公子成蟜,嬴政是第一个对他这个宦官表示歉意的人。
年轻宦官重新拿回枕头,盖在窟窿上,有些受宠若惊地道:
“请公子躺下。”
嬴政依言照做。
宦官按上嬴政的脚,一边按,一边询问这力度是否合适,轻了还是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