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嘴角上扬,声音却比腊月的风还要寒冷。
“哎哟。”有人终于腿软,支撑不住地歪倒下去。
“竟然是你?!”陈碧珠杏眼圆瞪。
——地上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竟然是平日趾高气昂的秋白。
她脸色煞白,嘴唇抖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娘娘……娘娘饶命……”胳膊肘支撑身体,挪动着去碰姜嫔的裙角。
姜嫔目露嫌恶,一脚踢开。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秋白双手撑住地砖,用力磕头,“是奴婢鬼迷心窍,想拿娘娘不用的首饰出去卖掉补贴家用,顺便栽赃照夜姑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绕奴婢一条生路!求娘娘念在多年奴婢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份上……”
“多年尽心服侍?我看你是把本宫当成傻子!”姜嫔捉起茶盏朝下砸,秋白哪里敢躲,额头直接被砸出一个血窟窿。
“你贼喊捉贼!怪不得你诬陷我阿姐时那么来劲!”陈碧珠脱口而出。
陈照夜看她一眼。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鲜血流了秋白满脸,她却跟感觉不到痛似的,还在拼命磕头。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走?”姜嫔翻白眼,“真是晦气!”
两名内监左右而上拖了秋白出去,外面随后传来打板子的闷响。
秋白起初还扯着嗓子哭叫,后面便慢慢喊不出声了,板子敲在肉上,声音又闷又脆。
直至两条腿已经模糊得分不出皮肉和布料了,行刑的才停下,庭院里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照夜双手笼在袖子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几天前,桃枝也是这样被抬走的吧。
后宫刑罚她见过太多,这种当众杖毙的多半是为了杀鸡儆猴,为的是保住主子的脸面。宫女的死活对她们而言,还不如一副首饰来得重要。
行刑完毕,内监“哗啦”接连几盆水浇透,宫人开始刷洗地砖。
“前阵子是本宫冤枉了你。”姜嫔拨弄着鲜红的指甲,斜睨陈照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