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地牢昏暗潮湿,一路走来,血腥味霉味混合着时不时的惨叫声和打骂声,吓得苏辙腿肚子抖个不停。
他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为了那点颜面得罪裴淮,这下惨了。
他只祈祷苏敬霖能快些赶来将他捞出去。
侍卫将他双手绑在木头架子上,周围都是摆放着刑具的铁架。
日光透过小窗,照着侍卫手中的长鞭上灰尘浮动。
苏辙吓得脸色煞白,“还不曾审问,你不能对我私自用刑!”
裴淮掀起衣摆坐在守卫擦拭过几遍的椅子上,抬眸看过来,“苏辙你可知罪?”
“我不知,我没罪!”苏辙奋力挣扎着。
裴淮淡淡地哦了声,朝旁边守卫道:“打到他认罪为止。”
邢官上前一鞭子抽下去,苏辙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胸口多了条口子,鲜血浸湿交叠的衣袍,疼得他浑身止不住的痉挛。
这鞭子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倒钩,每一鞭都能撕下一长条血肉,滋味好比剔骨。
寻常人挨不过三鞭,就得哭爹喊娘,饶是骨头硬的也至多只能挨五鞭。
这不,才一鞭下去,苏辙就怂了,痛哭流涕开始求饶,“王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是我口出狂言对先皇不敬,王爷不要再打了!”
裴淮用杯盖划着茶沫,眼皮都没抬一下,“既已认罪,还不继续行刑?”
“是!”
苏辙登时就傻了,“不,我没错,啊!裴淮你这个畜生!啊!”
“裴淮你不得好死!”
“啊!”
“王爷,他晕了。”
裴淮轻哼一声,“废物。”
区区四鞭就疼晕了。
这时,萧影进来对他拱手,道:“主子,苏将军带了人正朝这边来。”
裴淮抬眼,“来得正是时候。”
事发突然,苏敬霖只带了几队府兵前来要人,这也给了洛风机会趁机夺药。
刑部地牢门外,双方人马对峙。
裴淮笑,“苏将军带这么多人来,是想硬闯刑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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