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宣政殿。
裴淮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激烈的控诉。
“璃王他居功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犬子只是说了几句醉话便被他施以重邢,臣若是晚去一步,犬子恐性命不保啊!”
苏敬霖痛心疾首道:“臣为大祈江山鞠躬尽瘁,臣与军中将士在战场上征战杀敌,为的只是国家安泰,家人平安,现如今,犬子险些丧命璃王之手,臣当真是寒心呐!”
“苏将军言重了。”
裴淮提起衣摆跨步进门,向上方行了一礼,“不知皇兄传召臣弟来所为何事?”
裴珩紧皱的眉头见到他的一瞬,放松了下来,“你来得正好,苏将军说你滥用职权,你自己与他说吧。”
裴淮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随后转头看向苏敬霖,“苏将军方才说本王居功自傲,敢问苏将军所指何事?”
苏敬霖冷眼看他,“殿下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依仗着赤羽卫所立战功,在京中横行无忌,对我们这些老臣的家眷子嗣肆意欺凌侮辱,今日老臣在此定要向陛下讨个公道!你休想抵赖!”
裴淮露出一副苦恼的神色来,“苏将军要这样颠倒黑白的话,那本王亦能说苏将军你拥兵自重,你对你儿子苏辙管教无方,纵容其侮辱先帝。”
“当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苏辙他一口一个苏家军,甚至以苏将军你掌管二十万禁军为由威胁本王不得动他。”
裴淮眉目一凛,“敢问苏将军,朝廷的二十万禁军何时成你苏家的了?”
苏敬霖惊得后退半步,“你休要胡言,老臣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犬子也只是一时口误,他乃是无心之举,陛下明鉴呐!”
“一时口误?无心之举?”裴淮冷笑,“苏辙身为将军之子,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反倒说出此种大逆不道的话,甚至侮辱先帝,本王替苏将军管教儿子,你反倒怪上本王了。”
裴淮摇头叹息,“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言下之意,骂他是狗了?
苏敬霖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是,可是璃王下手未免太重了,犬子被其重伤,至今都无法下床!”
“只是四鞭而已,令郎如此娇弱,日后恐难当大任啊。”裴淮幽幽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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