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