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景舒月眨了眨眼睛,很是懵懂;她困惑地摇头,“母妃,月儿不懂。”
“过几日,明德堂便开课了吧。”张嫣然浅笑,耐心解释,“将她送去,你只管夸她的好,那些世家姑娘们自会替你出手收拾。”
“母妃的意思是……”
“欲令其亡,先令其狂。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张贵妃微扯唇角。她抬眸望向远方,眼底满是讥讽,似是长辈嘲笑不乖巧的小儿。
她这些年能立于高位,敢和皇后叫板,便是懂得审时度势,借刀杀人。
景舒月笑意渐开,恢复了往日的灵动。
她抹了泪水,俏皮一笑,“谢谢母妃,月儿明白了!”
一个野丫头,文不韬武不略;那样多的世家小姐压着她,便很难再掀起水花。
而她,只需人前高高地捧着她,将她推到众人面前,引起妒忌和仇恨。待众人厌弃这蠢笨的丫头,这火花聚成赤炎之时,便是她灭亡之日。
……
冬日寒风刺骨,可翊坤宫却是暖融融的,连烧的炭都似是带着阵阵幽香。
名贵的金丝镂空琉璃灯旁,萧来仪很是安静,她斜倚凭栏,执着一卷书看的出神。
“五妹妹。”景舒月轻唤,昂着脑袋捧着一盒珍珠,亲手交给萧来仪。
“这是我母妃去年得来的东海珍珠,这一盒可是价值千金呢。”
“想来五妹妹那儿自然是没什么好东西的吧?这个便赐给五妹妹以表宽慰吧!”
她得意地笑着;故意用了一个“赐”字,便是为了贬低萧来仪。
萧来仪懒得跟她计较,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财,如今目的达成,自然没什么好生气的。
“谢谢四皇姐。”她放下书卷,毫不客气收下。
景舒月有些失望。
原以为自己一番羞辱会让萧来仪气恼,她便夸大其词一番,先给众人留下个目无尊长、骄纵野蛮的印象。
不过也无妨,她如今在有利的一方,实情如何还不是任由她说。
与此同时,张嫣然也在观望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她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