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魁首,不是最后一名便已经是幸运了;当真是不知所谓,愚蠢狂妄。
夫子今日仍旧念着兵书,听课的还是只有三位公主。相比这隐隐涌动的波澜,萧来仪看上去倒是泰然自若,好像对她来说不过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也确实如此。经历了灭门的绝望,未婚夫和将领的联手陷害,这么点小事萧来仪倒真没放在心上。她看书看得认真,每每看到这兵书,便好似父母仍在,耐心为她讲解那般。
萧来仪坐的住,可有人却很是忧心。
姜清绾原以为自己是恨萧来仪的;姜颖是家中长姐,是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姑母。
她母亲身子弱,偏生还动了胎气,月份不足她就出生了,生下她后就连母亲都病倒了。是姜颖衣不解带,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亲自照顾,才让她活了下来。
她小时候怨恨萧来仪,都是因为她,姑母才不在的。可后来她才明白,一切源头本不在表妹,不该责怪她。
表妹本该锦衣玉食地长大,却在出生后送到安平寺十六年;本就没有父母的陪伴,若是她这个姐姐还不照应,那表妹就太可怜了。
可人就是复杂的,情绪总要有发泄口;本下定决心好好照顾表妹,今日见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释怀,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表达。
“表姐。”散学路上,萧来仪回头,笑的甜美,“表姐都跟了我一路了,怎么不说话?”
姜清绾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紧。表妹跟画上的姑母,眉眼之间很是相似。
“表姐跟着我,可是担心我?”萧来仪笑着,挽起她的手。
姜清绾后背一僵,却是没有着急拂开,任由萧来仪挽着。
走了几步,她才犹豫开口,“方才在学堂,你为何不做解释?”
清冷的嗓音如霜似雪,让萧来仪内心都跟着舒旷,“表姐相信,是我自吹自擂,非要得这魁首吗?”
姜清绾不语;这两日观察,她知道表妹并非拎不清的蠢人,自然是不相信的。
萧来仪释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