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四皇姐排兵布阵尚且不知,又如何能将这棋子用得出神入化呢?”她两根青葱般的指尖轻捻着一颗圆润的黑子,不加思忖,直接落在了棋局中央。
“若不以身入局,如何能让四皇姐上钩?”声音还是那般冷冷清清,只是气势却完全变了。
景舒月渐渐蹙了蹙眉;她惊讶地发现,原本自己布势的棋阵,被萧来仪这一子彻底打散。
“四皇姐,棋局不是战场,打起来更加轻松,因为不必考虑过程;我就算自损八百,换你一千,也是值得的。”
景舒月抬眼,满是厌恶,又带着一抹警惕,“五妹妹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这样就想赢我吗?”
“痴心妄想!”她在棋盘之上,落下攻势十足的一子。
萧来仪不再说话,她专心于棋局;曾经那些景舒月不屑于对付的零星黑子,在此刻竟神奇地发挥了作用,似是串联起来,组成了一支有力的军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景舒月眉头渐深;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越发力不从心;原本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黑子,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舍弃了在包围之中的棋子,周围零散之子势如破竹攻势猛烈,让景舒月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她惊愕抬头,却见少女不动如松,眉眼坚定,如霜雪般清冷,如雪上梅那般耀目;她如一位指点江山的女将,棋子便成了她手下的兵,杀伐果断,毫无犹豫。
仿佛这样的过程,她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景舒月心底越发慌乱,手下棋子也渐渐失去控制,摆放的位置全然在她意料之外。
好几次,明明萧来仪都能一子让她满盘皆输;可萧来仪却偏偏不,留下一条生路让她迫不及待想也不想地走下去。
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只要留有一条生路,便孤注一掷向前。
“四皇姐,引导棋,就该这样下才对。”萧来仪声音平静,毫无胜利者高傲的喜悦和讥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