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这一嗓子下去,阎乐只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破了。
“蒙卿?”
见状,扶苏先是一惊,后是一叹,哀叹道,“将军莫要劝我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可说的?”
“公子!”
蒙恬听了,继续说道,“如今,事情未明,岂可言死?万一陛下只是一时被蒙蔽,而终究有醒悟的时候,到那时候,是陛下伤心懊悔,而公子后悔不能之时啊!”
什么?
听到蒙恬的话,扶苏脸色一变。
而阎乐则是一慌,马上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心里,还有一点陛下吗?还不速死?”
“正是因为我等心中都有陛下,所以,今日才不能着急死!”
蒙恬听了喝道,“陛下若真心疑我,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率三十万大军如此多年?我若想要反叛,还会等到这个时候?”
“胡说!”
阎乐听了,当即喝道,“你敢质疑陛下?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没有质疑陛下!“
蒙恬喝道,“我只想当面和陛下交代个清楚!按大秦律,我身为将军,岂能没有申辩的机会?我是如此,大公子,更是如此!”
申辩?
申辩个屁啊!
阎乐听了心说,陛下都已经没了,你找谁申辩去?
我岂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去到咸阳?
那样我岳父不得生吃了我?
“大公子!难道你也是这么不敬重陛下的吗?”
阎乐见说蒙恬不成,又当即对扶苏喝问,“你已经不忠不孝,陛下对你已经很失望了!难道,你还要让天下人都听到你还有一个抗命不遵,忤逆君父的名声吗?”
嗡……
听到阎乐的话,扶苏一时之间,不禁悲愤至极,当即喝道,“扶苏岂能是贪图苟且,而不顾大义的人?既然父皇让我死,我死也就罢了!”
“大公子不可!”
蒙恬喝道,“让你死,这未必是陛下的意思!岂可不弄清楚?”
“蒙卿,你不要再劝我了!”
扶苏悲道,“就算陛下不让我死,但他如此厌弃我,那也是真的!身为人子,既然不能规劝父皇,也不能造福苍生,又何必等着落一个更不堪的罪名而死?我自去自裁就是了!我们如今抗命不尊,又有什么意义呢?早晚必死罢了!我先行一步等着你!”
说着,扶苏提起剑,就往里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