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
“啊!陈长帆你个狗娘养的,老子一定找人弄你!”
吴老六声音沙哑地嘶吼着威胁道,那无比怨毒的眼神让陈长帆不禁停住脚步。
轻抛鱼竿,鱼钩再次精准无比地勾在吴老六身上,只不过这一次……
是咽喉。
只要他轻轻一拉,鱼钩便可以轻易割开吴老六的喉咙,结束他的性命,让他再也放不出狗屁。
可杀人是要偿命的。
如果陈长帆孑然一身,他大可以血溅三尺,事了拂衣去,可他还有妻女在家等他,他不能意气用事。
“二郎!好汉!大爷!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吴老六自知性命正系于陈长帆手上,顿时屎尿齐下,连连向陈长帆作揖求饶。
“今日之事如果敢跟第三个人提起,你的狗命也别想要了!”
陈长帆冷冷哼了一声,鱼钩轻轻一抖,便脱离了吴老六的咽喉。
吴老六见对方收手,连忙捂住脖子,仿佛生怕对方再甩钩过来一般。
鱼钩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竟是勾起了地上那只老鳖。
旋即轻轻一抖,老鳖径直落入陈长帆背后的鱼篓当中。
这老鳖还不错,可以做一锅滋补老鳖汤,拿去卖钱也能卖上个二三十文。
……
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陈长帆没有理会坐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垃圾家人们,径直钻进了堂屋了。
张氏抽了抽鼻子,闻见二郎背后的鱼篓里有鱼腥味,悄悄跟了进来。
“翠云,烧好开水了吗?”
陈长帆进屋就看见沈翠云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落落。
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无神,站在雾气蒸腾的锅边又开始抹泪,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烧好了又有什么用,你这么快回来了,一定是空手而归,我刚才就不该信你……”
她说着说着,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可陈长帆直接从鱼篓里拿出赤尾,沈翠云顿时眼前一亮。
絮叨的话也戛然而止。
“是赤尾!我们落落有救了!”
她激动得接过这一条巴掌大的灵鱼,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像是托着世间上最珍贵的瑰宝。
“快去炖一碗鱼汤!听说这赤尾鱼汤灵验得很!”
陈长帆催促着媳妇,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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