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李友亮就把小舅子曹德宝叫到家里。让人媳妇炒了两个菜,俩人对坐饮酒。
曹德宝夹起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之色,一咧嘴,把肉吐了出来,“姐,你这肉都没做熟!”
李友亮的媳妇脸色本来就不好,经弟弟这一说,直接把围裙解下来扔到桌子上,“就这个!爱吃不吃!”
然后气呼呼走到外屋去了。
曹德宝眨眨眼,小声问,“姐夫,你俩吵架了?”
李友亮摇摇头,叹气,“没有。这么多年,我都是让厂里做好菜送到家里来,现在冷不丁断了,你姐不习惯。她都多久不碰灶台,那点儿手艺早就忘了,你就讲究着吃吧。”
曹德宝不傻,能听得出来李友亮话里意思。
“都怪他娘的周卫国!姐夫,你说你当时咋想的,咋就能把这个白眼狼扶起来呢?”
提到这点,李友亮也是满脸懊悔,“以前傻柱总跟我作对,我就想着,找个听话的当傀儡,替我对付傻柱。这个周卫国,以前我观察好久了,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窝囊废,谁知道,自从当了副主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官位真能让一个男人脱胎换骨,唉,失算了……”
曹德宝满脸的醋意,“姐夫,真不是我挑你的理。你说,有这好事儿,你为啥你先想着自家人。我都在轧钢厂干多少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小队长。
你说,如果我晋升到副科,那咱俩双剑合璧,在轧钢厂还有谁敢惹。”
“你可算了吧!”李友亮摆摆手,满脸的嫌弃,“人家周卫国好歹自己争气,你知道不,他现在做菜的水平不次于傻柱,所以才能成功,不然你以为其他厂领导为啥会同意?
你再看看你!”
李友亮说着,拽了拽小舅子的衣领,“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平时注意仪容,给大家伙多留些好印象,这样有机会了我才好帮你说话。
你呢?天天带着保卫科一帮混子,在厂里胡作非为。真当老曾是瞎子看不见呐?人家看我面子,懒得管你罢了。
这回好,保卫科直接调来个头头,我看你以后咋办!”
一番话把曹德宝说郁闷了。
按理说,保卫科正科长和副科长空了好久,早就应该提拔他。但曹德宝实在不争气,欺负新工人,跟女工耍流氓,在厂里口碑极差。
李友亮就是想帮,也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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