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中衣。
脱去那一身象征着高位的衣袍和服冠,君泽整个人也仿佛被剔掉骨子似的,一个子瘫软下来。
被两名御林军跪在地上,梳得整齐的长发也被扯散,看上去哪里还有半点平日威仪。
君承安侧眸:“韩天启?”
韩天启:“臣在。”
君承安:“朕问你,若庶人打伤他人,该当何罪?”
韩天启侧眸,扫一眼君泽。
“回圣上,依大邺律,若庶人打伤他人并及致死者,应杖刑收监三年,若能赔银伤者,可免流放之刑。”
“皇上!”皇后哭着扑过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儿子,臣妾的亲骨肉啊,臣妾愿意赔付晴儿,多少银两都行,您就念着骨肉亲情,留他一条活命吧,皇上!”
君承安闭了闭眼睛,缓缓开口。
“将庶人君泽拖出去,仗二十,幽闭太子府,永世不得出府一步。罚银万两,赔付沈府。”
杖刑后收监三年,再强壮的人也不可能熬得过去,无异于死路一条。
将君泽幽闭于太子府,没有下狱,君承安已经是足够仁慈。
太子府远在宫外,皇后却只能身居深宫。
这次君泽被带走,母子二人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皇后怎么舍得?
眼看着御林军要将君泽拖走,皇后急忙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泽儿,我的泽儿啊……本宫不许你们将他带走……你们要打就打本宫,打死本宫算了!”
“你们不许带走太子哥哥!”
君悦见状,也哭着扑过去,紧紧拉住君泽衣袖。
福安皱眉挥挥手,两个小太监忙着冲过去,将皇后和君悦拉开。
很快,君泽就被拖出大殿。
“泽儿,泽儿……”
皇后眼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无力地甩开两个小太监,颤巍巍地站起身。
“皇上,你……你可狠的心,他可是你的亲儿子,臣妾身上掉出来的肉啊,你……你怎么忍心?”
“他是朕的儿子,你的骨肉,那别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