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多,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不能口无遮拦,到哪里都得跟人长袖善舞,不能说真话,得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任由听的人去猜。
眼前的季明哲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苏意棉难免没了戒备心,咬牙轻声:“我无权过问任何人的私事,更无法要求季先生洁身自好,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我也觉得什么锅就配什么盖,我这人心性简单,融不进季先生的圈子。”
这话刚落。
“我是什么圈子?”季礼的声音低低传来。
苏意棉浑身一僵。
抬眼去瞧,才发现季明哲一双眼里都是看戏的神色。
这小孩儿……
竟然也给她下套!
也不知道季礼回来多久了,又听到多少,人生最尴尬的事儿莫过于现在,每次在背后蛐蛐人的时候都被恰好被本人听见。
“说说看,我是什么圈子?”季礼挺好奇的。
苏意棉那些话说的,就差把“混帐东西”四个字贴在他脑袋上。
季礼绕过沙发走来,人很高,过来时影子斜斜的压上来,莫名的让苏意棉觉得死期将至。
他低声:“你心性简单,意思是说我阴险狡诈?”
苏意棉:“……”
她没开口,但她默认。
只不过这话不能乱说,苏意棉对他还是有些忌惮,怕他一个不高兴真把她祭天,她只好采取迂回手段:“我的意思是我和季先生云泥之别,我配不上季先生。”
“你知道就好。”季礼一贯的冷沉,接了话。
苏意棉提起一口气,有些怕他。
季礼没看她,话倒是一字不落:“苏小姐也不用担心我做什么禽兽之举,不过是一纸婚约,长辈那个年代最重诺,娶你是希望爷爷安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苏小姐也不是我的菜。”
苏意棉听见后,涨红了一张脸。
这男人还真是记仇。
“明哲,”季礼朝着小孩儿招招手,“去给太爷爷问个好,你过些天要开学,没时间再过来。”
季明哲颔首,冷酷的不近人情:“知道。”
季礼说:“开学要我送你吗?”
季明哲扫了一眼苏意棉,说:“那天你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