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的吗?”不怎么说话的林佳丽问。
她来自四二七师三团团部,想着回去有机会吃肉,也弄些血粑,让战士们可以多吃几次肉。
“嗯,我们老家年底杀年猪后,都会用猪血、豆腐和着肉搓成丸子,烘干成血粑,年后慢慢吃。
切成片炒青辣椒、红辣椒,香香辣辣的,吃着可下饭了。”
冯素莲说的其实是几十年的情景,家家户户年底都制作血粑。
五十年代做得起血粑的人家,那得是多富裕的?
她和两个傻儿子吃得起,也是最后那十年。
政府关注贫困户,有贫困补助金,她们年底也能买上几斤肉做血粑。
之前都是半年、一年,甚至两、三年才有机会吃一次肉。
酒鬼、懒汉丈夫赖阿贵活着时,她们娘仨从未尝过,只能闻闻味儿,全进了赖阿贵的肚子。
做血粑时,头发花白的二毛、细毛一整天不出门,守着她做血粑,守着烘烤。
二毛很笨,居然无师自通,学会烘血粑。
烘干后眼巴巴望着血粑,咕咚咕咚咽口水,那傻乎乎的样子令人心酸。
冯素莲煮一个,炒上青辣椒、红辣椒,二毛、细毛开心坏了。
人虽傻,但记得第一筷子肉夹给妈妈,见妈妈吃了,这才高兴地吃肉肉。
俩儿子就着炒血粑,能吃三大碗米饭。
“咕咚!”黑暗中想起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响亮。
瞬间聊天陷入死寂。
“哈哈哈…”活泼的谢春红最先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其余几人也放声大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隔壁几个男兵宿舍听得莫名其妙,今天是怎么啦,女兵这么开心!
脚搁在地上,寒气慢慢往上身蔓延。
冯素莲实在睡不着,爬起来把羊毛口袋放倒,脚搭在上面。
“咦,你这是什么?软软的。”谢春红问,
“羊毛!织毛衣!”
“羊毛?你太厉害了,居然搞到羊毛!”谢春红惊呼,就差坐起来,一惊一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