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保民贪婪地看着她的脸,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不舍地问:“你还回来吗?”
温淼说:“我不知道,谁知道以后咋样。”
她确实是不知道,未来的工作生活她想象不出来,也无法预估。
周保民紧咬下唇,他难过极了,是他逼走了温淼,要不是他步步紧逼吓到温淼,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不用背井离乡。
“都是我的错。”他悔恨地说。
温淼看了眼他猩红的眼,收回视线,没说话。
周保民又说:“要是有人欺负你,给我写信,我过去揍他。”
温淼语气冷硬:“用不着,我讨厌流氓。”说完,摇起车窗。
周保民用祈求的语气保证:“我改。”
周老太婆看不惯孙子那唯唯诺诺的怂样,说:“没出息的玩意,走,回去瞅瞅枕头底下有钱不,奶奶给你寻摸个更好的姑娘,温淼瘦不拉几的,一看就生不出来儿子,有啥好的。”
两人站在路边目送,吉普车重新发动,向着更远的乡村路驶去。
“二叔,一定要照顾好淼淼。”周保民对着前方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
温淼第一次坐汽车,后排只坐她一个人,宽敞舒适,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她又觉得新奇。
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冲淡了她离开家乡的惆怅,土路颠簸,最初的新鲜感过后,她昏昏欲睡。
这一觉睡到太阳运转到树梢的位置,见她醒来,周开源问:“淼淼,该下雨了吧,天晚了冷,你看这个地方的旱情比甜水生产队还严重。”
温淼不知道赶路急不急,说:“我可以憋着,憋到天黑夜里都行。”
她这话一出口,两个战士马上扭头像好奇宝宝一样看他。
周开源正想问夜里会不会有点冷,还没开口,就听祈顺纳闷地问:“怎么憋着雨啊,雨还能憋着啊。”
张排长坐中间排离她更近,黢黑的脸膛呲出一口大白牙:“憋着雨,嘻嘻,是不是像憋尿一样?”
温淼的脸庞马上飞过一片红晕:“……”
突然稀稀拉拉的雨点子突然从吉普车的顶棚降了下来,就那么一小片,像是穿越了车顶障碍,浇在温淼身上。
正回头看着温淼的两个战士都看傻了,“吉普车漏雨了。”张排长磕磕巴巴地说。
祈顺伸手去接雨水,惊叫出声:“周研究员,雨就那么一点,都下在温淼身上。”
周开源淡定得很,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同时责备俩战士:“你们俩瞎说,说憋尿之类的话,温淼才下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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