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下同行的黑尾与孤爪,自顾自沉浸在眼前的景色里,发呆了很久。我回过神来,感觉很不好意思,带着歉意对他们二人笑笑。
但是黑尾看上去完全不在意,甚至表情堪称温柔,他双手按着我的脑袋,把我转回面对夜景的角度,让我继续看,想看多久看多久。
“是第一次站在高处看夜景吗?”孤爪这样问我,可是我摇摇头。
“在……我两年前,我跳级读完小学时,我父母带我去过帝国大厦,当时也是晚上俯瞰城市。”
他们非常体贴地略过我的未曾述说的过去,反而开始对于“纽约和东京的夜景到底有什么区别”开始和我瞎扯,黑尾还说他未来一定要赚了钱之后去旅游,我说到时候我让我父母给他当导游。
其实岩泉说的对,我确实很少谈起之前的事。倒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我怕谈起来太沉重,让这群阳光到我自惭形秽的少年们不知道如何面对。与其让他们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不如只说一些自己曾经滑滑板上学这种无伤大雅还惹人高兴的话。
只是一直这样反而又给他们造成错觉,好像我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什么的,那倒也没有。
所以第一次,我缓慢地说起一点过去的事。
“当时刚刚从小学提前毕业,我父母想着带我去散散心。然后从高处往下看的时候,被生生不息的城市感动到了。”
“就很感慨,感觉往下看人类就像垃圾一样。”
我这句话让本来安静听着的两人之间破功,黑尾没克制住,吐槽说:“你这个比喻句可不像感动时会说的话。”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阴暗。”我无情绪地回复,然后继续说,“我当时就开始狂哭,开始面无表情地流眼泪。”
黑尾和孤爪愣住,顿时没人说话。我就是害怕出现这种场景才一直不想说的,只好叹气,解释道:“我真的没什么大事。我其实私下经常哭的,对我来说是种情绪发泄的方式。”
“唉,不过当时确实心情很郁闷,所以哭了很久。”
“我妈妈就抱住我,反复说她爱我。心情就慢慢平复了。”
“i’mjustthekindofpersonwholivesbylove.(我就是那种靠爱才能活下去的人。)”
孤爪抬手揉了揉我的肩颈,手扫过我的发尾,像是在安慰。
“那现在,”黑尾接过话茬,“重新站在类似的地方,你感觉好点了吗?虽然现在这里可能没有能够说爱你的人……”
我重新注视着下方影影绰绰的建筑物们,感动的心情依旧,只是已经没有想哭的冲动,这样看起来,两年前的我和两年后的我还是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