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堀川前辈回头,她眼神复杂,好似隐藏了许多东西,不过最后还是全部都吞咽下去,眨几下眼睛,一切又恢复原状,只是走之前最后留给我一句:“不过你和黎步比起来,还是傻很多。”
她大步流星,没几秒就消失在楼梯口。我走到堀川前辈刚刚一直逗留的窗前,雨被风吹拂往室内涌,我也伸手让它打湿手掌,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个激灵。然后我连忙把窗户关上,把寒冷隔绝在玻璃的外面。
当时的我没有理解堀川前辈的话,可能也和我真的不喜欢她有关,所以我不会费心思去思考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所以我只是觉得,她们两个前辈都好怪。明明彼此是朋友,却老是找我这个“异类”后辈谈心事,还总是左右言他,言不由衷。明明我也给不出什么戏剧性的回应,最后她们也只能抱憾而归。
但是黑川之后有说过,可能是因为我说话直白吧,所以会给人一种“我真的有在认真听别人的话”的感觉。并且我又不在意别人到底说了什么,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像是“树洞”一样的地方。
我说,别,承担别人的真心话太沉重了。
黑川少见地大笑起来,朝我喊着。
“这就是报应!”
报应,确实是报应。
当教练最后被绪方前辈说动,第一次把我叫过去,想要开始交代队长事务时,提出的想法就是,马上的新人大会二年级除了黑川全部不参加,选用一年级的队员。
因为三年级全部隐退,剩下的正选需要一年级来填补,横山教练建议通过这次新人大会来考验选拔一下新人。那我作为队长候选,希望我去考察并指导一下一年级。
我满口应下,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我、横山教练和绪方前辈并排站在排球场的边缘,面前是奋力练习的一年级,她们终于有了上场比赛的机会。
现在想来我确实是太傻了,堀川前辈说的没错。我察觉不到接下来的危险,天真地站在那。
然后当横山教练向我发问某位一年级的具体情况时,我才发现我说不出口。
横山教练敏锐察觉到不对,我说的情况完全是通过我刚刚的观察,才得出的结论。我好像完全不知道那位一年级平时的表现。
然后他问我那位一年级的姓名是什么。
那刹那,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顿时涌上大脑,我甚至能听见血管里流动的唰唰声。我有点想说话,但是嘴唇几番张合,最后还是闭上。
沉默,还是沉默。
绪方前辈低下头,用手指抵住眉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