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两个正好走到要分别的路口,我佯装镇定,朝影山挥挥手,说明天见,下次再说,完全跳过了刚才的话题。影山果然在听懂弦外之音方面是个傻子,他完全没怀疑,非常礼貌地说前辈再见。可是我很怀疑他明天会满脸坦然地继续来找我,让我教他。
我纠结万分,甚至开始思考下次遇见影山要不要提前逃走,完完全全避开他。其实如果影山真的来找我的话,我不太可能拒绝,毕竟他作为后辈态度真诚,我还没有冷漠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也清楚及川肯定会不高兴,他连知道我在东京还有两位异性朋友都要叽歪几句,更别说单独教影山打排球。及川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想再雪上加霜。
但比起我,影山可能会去请教及川这件事情更加像个不定时炸弹。所以第二天我找到岩泉说悄悄话。
岩泉也觉得头痛:“哎,影山直勾勾看过来的时候就猜到……他也有跑过来请教我,可能下一步就是去找及川。”
这时及川并没有在教室,他这几天也像是在躲着我,仔细想想我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聊过天。岩泉让我别管他,胆小鬼罢了。
这时我再次提出要不要找心理医生看看。岩泉表情微妙,但是没有反驳我:“日本还是不够流行这个吧,至少我们学校没有配备。”
“可是总觉得这种体育社团制度非常容易滋生心理问题啊?”说起这个我也忍不住叹气,“我社团也是,虽然也没什么大事,可是在这种环境待久了好烦。我们教练平时不管这些的,所以他很依靠队长……”
但是我现在和石崎的关系可以说是见面都不一定会打招呼的关系。
“你那边呢?要不要让教练去和及川聊聊?”
“别说了,我这边的教练也不太管这些。”
我陷入一种奇怪的苦闷之中。学生遇见了困难,明明身处学校却感觉无法寻求帮助,大人们都期望我们能够自己解决、消化掉这一切,然后继续把学习或者排球步入正轨。只是青少年真的能顺利靠自己完成这一切吗。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哪怕举止怪异也想强行让那些大人们参与其中。
我首先杀到横山教练的办公室,开篇就是正题:“教练,我觉得我们队内氛围很差,请问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横山教练震惊地瞪大眼睛,片刻之后才缓慢开口,并且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解决办法?”
“其实是黑川的事,她现在有点除了我之外与其他所有人都关系紧张。请问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但是没有影响到打比赛吧。”可能是我的错觉,这有几分逃避责任的味道。
“但是黑川作为二传,她既无法调动其他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