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稍微了解了一下。
结果她发现排球比她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并且身体对抗性比较低也让她比较喜欢,最后反而能和岩泉一起看比赛。岩泉提起他的发小正在阿根廷打联赛,在日本国内当年的同级或者后辈们也在v联盟大放光彩。
高山雀扯起嘴角,像是在笑,说她有点羡慕。
之后时间流逝得很快,岩泉继续在空井崇手下学习,他的目标非常早就已经树立,倒是高山雀那边焦虑如乱糟糟的耳机线绕满心脏,硕士生涯一塌糊涂。
并不是指成绩,事实上高山雀自虐般把一切绩点和论文都拉倒最高。可是越是临近毕业,她就越是痛苦。
“我找不到工作!”
“喂喂,你是哈佛毕业的学生。”
“别小看文科生低到你难以想象的收入!”
虽然高山雀如此说道,但是岩泉察觉出来对方可能并不是因为收入这种事而烦恼,更多的是因为根本找不到想做的工作。她说一般情况最好的去处可能是继续读博,然后进入高校教书,然后她一想到这点就很想吐。
高山雀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她因为压力大而会吸烟,但是又因为害怕自己上瘾而强迫自己一个月最多只能抽一根,同样是自我虐待行为。她说她的心理医生进退两难,不知道究竟是让她抽烟来发泄情绪更好,还是放任她用不健康的手段戒烟更好。高山雀是把这个当作笑话讲给岩泉听的,只是岩泉不太想笑。
其实在大多数时候高山雀很少讲自己生活上的不如意,她的解释是没有必要,还会让听的人为她不高兴。
岩泉感觉自己胸口有种奇妙的灼烧感。有那么一瞬间他会想直接买今晚的飞机票直飞马萨诸塞州,站在高山雀租的公寓门口,去安慰她的灵魂。可是那瞬间的冲动后是无尽的空虚。
如果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面,将手掌贴近她的脸颊,那肤浅的安慰将毫无意义。
2019年上半年,两人临近研究生毕业时终于又见了一面,这次是高山雀前往加州。他们漫步在那个小公园里,这是再次分别的前奏。
岩泉即将毕业,马上就会回国,成为一名运动训练师,为日本排球国家队效力。他问高山雀将来的打算,高山雀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她应该无法适应普通的工作,可能会先回纽约,然后尝试自由职业。
第一次,岩泉开口邀请她有机会可以回日本。
“日本啊……我在那没什么特别的回忆呢。不过我堂哥在那里,确实很久没回去了,之前都是实哥来美国看我。”
“我马上会被国家队录用,明年也正好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你可以过来看比赛……我也可以把我的朋友们介绍给你。就当是换个心情吧。”
高山雀考虑了很久,最后她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