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献花、痛苦、笑容,晕染成为某种名为伤感的氛围。
女排这边星友华和秋由来找我和黑川,感性的秋由又哭了,黑川笨拙却温柔地安慰着她。但随即黑川也哭了,她扑倒在我的肩膀上。
及川那边全是人,甚至有女生当众表白,尖叫声此起彼伏,我甚至都能听见那句:“前辈校服的第二颗纽扣可以给我吗?”
去年我被表白收到的那颗纽扣还好好收藏在家中盒子里。
我嫌弃礼堂内部太吵,又一次打算提前悄悄离去,只是这次我再次被影山给逮住,仿佛社团隐退仪式昨日重现。只是这次并没有人关注到我们两个,我指指门外,和他肩并肩走出去。
即使是礼堂外也有很多人,我只好照着回忆中的路线,寻找着僻静之处。影山不说话跟在我身后,但眉头紧皱,心情很是不好的样子,还时不时抬头看我几眼,再飞速移开视线。
“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其实之前隐退仪式的时候你就有话想说吧。”我率先开口问道。
影山以一种极其僵硬和紧绷的姿态站在我面前,视线低垂,半晌才张嘴,声线也干涩得像是强行挤出的沙砾:“我听说高山前辈你……高中会就读‘乌野’。”
“是的……”
我的话被强行打断,影山猛然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我看不懂的东西,他双手紧紧握拳,不自觉往前踏出一步,鞋底与粗糙的地板带来强烈摩擦声。
“为什么!”影山急切追问。“难道前辈高中真的不打算打排球了吗?”
“我会继续打啊。”
影山愣住,手也下意识松开,他的大脑好像宕机般,无法处理眼前这复杂的场景,半晌才讷讷继续说:“我……我还以为高山前辈你高中不打排球了……”
我耸耸肩。
但是影山依旧有无数个不解堵在喉咙,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全部倾泻出来,他连珠炮般提出一连串问题。
“可是为什么是乌野……应该去新山女子才对吧?”
“因为我不想去那。”我直接了当回答。
影山又是一愣,我想对于他来说我绝对也是一个完全令人搞不懂的前辈。他无法理解,正如他也无法理解及川拒绝白鸟泽的邀约而选择青叶城西一样。所以他流露出几分挣扎的表情,但没有继续追问。
他肩膀下垂,有些泄气,声音也变小,像是抱怨般碎碎念着:“可是乌野……这个学校太弱了,很难打出成绩的。”
“乌野旁边的房子比较便宜。我最近要换新家,如果选乌野的话我就能住一户建。”
听完我胡言乱语的影山只能用茫然来形容。
看着他痴傻的模样我想着还是别捉弄后辈,便出言宽慰对方:“不要紧,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管是学业还是排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