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滑稽,她急忙将拖鞋放下:“您好。”
那人将视线收回,笑着和宗钧行说:“很可爱。”
是发自内心的夸赞她可爱,亦或只是为了在宗钧行这里加个印象分。
蒋宝缇完全看不出来。这类人都非常擅长收敛自己的真实情绪。
宗钧行也是如此。
他放下交叠的长腿,后背离开沙发,询问蒋宝缇:“吃过晚饭了吗?”
这样的语气,温和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和强硬。
既像一位和蔼的父亲在关心刚放学回家的女儿,又不太像。
她点头:“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taco的,就......就买了一个。”
声音越到后面就越中气不足。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宗钧行的眉峰在缓慢皱起。
他不许她在吃外面那些路边摊,因为很脏。
蒋宝缇认为是他没品味,多少好吃的都是路边摊。
好在他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让她上楼休息。
蒋宝缇如释重负,拎着包就上了楼。
算算时间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了,所以她火速洗了个澡,然后进了被窝。
这一觉从下午五点睡到凌晨。万籁俱静。
她醒来的时候,卧室很安静,家里也是。客人早就离开了,只剩角落里的那盏落地灯昼夜不停的亮着。
蒋宝缇打着哈欠,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下午吃的那个taco没什么饱腹感。
可待她走出房门,看到隔壁书房门下渗透出的光亮时,她的脚步微微顿住。
看来宗钧行还没睡。
据说男人在疲惫的时候是最容易乘虚而入的。
说不定给随便给他一点关爱,把他抱在怀里敷衍的安慰一下:宝宝工作这么累,我好心疼呀。
他就会因此而沦陷呢?
这可是最不需要成本的方式。
至少在这一刻,蒋宝缇是这么想的。如果她能提前猜到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哪怕他工作到猝死她也绝不会踏进这个房门一步。
“你的教授说,你上周旷课四次,作业也没有按时上交。”宗钧行早就结束了工作,在她进入这间书房之前。
蒋宝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自投罗网。
宗钧行没有烟瘾,应该说,他对任何东西都不上瘾,自制力强的可怕。
但没有瘾不代表他不碰。
譬如烟酒,譬如蒋宝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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