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淋淋的现实,毫无保留的撕开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起。
萧玉祁就预料到了,他迟早会说的。
不论是为了许家上下一两百口人,还为了他这些年,认贼作父,识人不清蹉跎过的岁月。
那些枷锁,比桎梏住他的手脚镣铐更加沉重。
他若不将那群人的秘密宣之于口,即便死了,他都无颜去阴司地狱,面见许家的列祖列宗。
“从我见薛良奇的第一面起,司徒朗便已经成了薛良奇,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发现过他的身份。”
许年华娓娓道来。
这就说明,真正的薛良奇,很有可能,早在从皇宫领旨出来的那一刻,便被司徒朗有预谋的杀害,并且成功的顶替了他的身份。
那个时候,太子病逝。
宫里宫外,乱成一团。
想要悄无声息的偷梁换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原来,这场局,早在所有人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便悄然展开。
直到现在,长成了参天毒株。
“第一次发现,他与冒儿山那边有联系,是在我随他来到泾县的第二年,我当初,并不知道,为何他会在一众随从中,偏生挑中了我,去替他向冒儿山传信,现在,我全都明白了!”
司徒朗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收买他。
他贪心不足蛇吞象。
在设计害死许家满门之后,还企图他这个许家仅存于世的唯一血脉,最后一丝的价值榨干。
“他为的,不过是我许家那一枚密不外传的神药!”
许家世代为医。
世人都传,许家有一颗家传的神药,可活死人,肉白骨。
便是已经死透了的人,一颗下去,也能从阎王手中,抢回性命。
再在生死簿上多添十年光阴。
但是,从未有人见过那药适合模样,究竟是真是假!
司徒朗在赌。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