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好。”
他说得波澜不惊,此刻分外敏感的千岱兰,却觉这是讽刺,一定是赤、裸、裸的讽刺。
讽刺她没有听出来男友和男友哥哥的声音吗?
“我要睡了,”叶洗砚冷冷淡淡地说,“明天清晨我再找你。”
“岱兰喜欢早起,我怕,”叶熙京说,“我们还是今天先对好话吧——今天晚上,是潘小贤生病,我去陪床,哥,你记得了吗?”
千岱兰睁大了眼睛看旁边的叶洗砚。
她不知道叶洗砚有没有记得,她算是记得了!!!
“嗯,”叶洗砚不看她,说,“回去吧。”
“哥,你也早点睡,”叶熙京很关心,“没听你骂人,你今天应该喝得不少。”
叶洗砚说:“滚。”
叶熙京终于放心地走了。
叶洗砚没理他。
千岱兰保持着半蹲姿势。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五分钟,直到门外再无任何动静,叶洗砚才直接说:“今天生病的人是伍珂。”
千岱兰咬牙切齿,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叶洗砚是叶熙京的亲哥哥呢,亲疏有别,他现在站叶熙京那边很正常,护着人家也正常——
叶洗砚没做错什么。
她还是觉得委屈。
千里迢迢,满心欢喜来找男友,结果差点和男友哥哥上了床;惊魂未定,又无意间知道,男友下午没来接她,是因为陪了另一个女性朋友去医院。
“伍珂的父亲是我高中数学老师,”叶洗砚难得讲了很多,“她是我同学,也是熙京小时候的邻居;她如今在熙京学校中当助教,这次生病,是因为冒雨帮熙京整理他出国需要的材料。所以,熙京才会照顾她。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只是朋友间的帮助。”
千岱兰闷闷不乐:“所以你现在来劝说我别生气?”
“生气很正常,”叶洗砚说,“道德上来讲,熙京没做错,但从感情方面来说,他没有处理好女朋友和女性朋友间的关系——这就是他犯的错。”
千岱兰不太想听他讲大道理,她现在就是很生气,气到晚上也要睡不着了,现在只想带着行李箱离开,离开这个让她尴尬又难过的地方。
“明天和熙京好好谈谈吧,”叶洗砚说,他现在的语气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模样,一个有分寸的哥哥,“他同我提到过,这次说谎是不想你吃醋;我虽然不赞同他的观点,但他现在的确很喜欢你。”
这样说着,他握紧把手、打开门,先看了看附近,才示意千岱兰出来。
千岱兰感觉这样很像是在偷情。
叶洗砚帮她打开了房间门,没有进来,只将她的小行李箱轻轻放在卧室地板上。
两个人都默契地屏住呼吸。
他们的呼吸压抑到惊不亮走廊上的感应灯。
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