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最后一道铃声之后,张晨就靠在墙壁的角,焉兮兮的。
心想不是,别人重生都四平八稳气场恒定的过来了,自己这怎么就一路碰壁,从黄慧芬到周鸣,见着老妈复活的兴奋劲掺杂了人生无常的感慨,怎么就这么拧巴。自己这重生主打的是抽象吗?
不过好在张晨也不是一枝独秀,后续也有两三个迟到的,就在张晨以为好歹会来两个烂兄烂弟说说话打发时间,结果在门口报个到,周鸣点个头也就进去了。
哎,不是。
周鸣不你说的引起重视抓典型的吗?这后面几个不典型,就我典型,你这典型还有编制的?我这算上岸了?
这么抽象吗?
噢,是了。那两个学生是机关的,家里不是局长就是什么副总的,难怪周鸣屁都不放一个。
对老,可不想起来了。
他的高中班主任周鸣以收礼多少来区别对待学生而“声名远播”。这年头,老师的法比天大。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只要不实在搞得天怒人怨,一般小的道德问题没人追究,和后世截然不同。
高中开始张晨因为进校没有“孝敬”,由此被排在五十五人的教室最后几排。
经过几次不痛不痒的“敲打”,后知后觉的黄慧芬明白到了这是没送礼的结果,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既有意义也能表现自家诚意的方式,于是天不亮就出门在邮政所排了三四个小时的队,最终买了几套当年的港城奥林匹克纪念邮票,然后又鬼使神差地塞进了一个牛皮信封。
所以可想而知,当张晨班主任从他手里接过那个一捏不算薄的牛皮信封,下课后迈着轻便且几分雀跃的步伐去往办公室,再出来回到班里,直接破口大骂张晨和另一个同学作业书写不规范,罚抄十遍。
自那之后,就是对张晨一整个高中生涯的不对付。
张晨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心想老妈啊老妈,我真是重生了都躲不过你挖的坑啊。
……
母债子偿,前人挖坑后人埋单……站着也是站着,张晨思维发散,开始总结这些当年受过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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