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不要女儿了,你会不会,会不会?”
王氏用帕子擦干女儿面上的泪,“我把你养这么大,怎么会不要你?以后不准再瞎说,你和十二郎都是娘的心肝宝贝,娘不疼你疼谁?”
“可是沈氏她欺负我,您要为女儿做主!”
王氏头疼,“你是不是多想了,沈氏她一个新妇为何要欺负你?”
“她……她!”
谢嘉妤涨红了脸。
肯定是敬茶那日,她把沈棠宁敬给王氏的温茶换热茶烫她手的事儿被她知道了呗!
虽然谢嘉妤不清楚她是怎么猜到的,但她绝不忍下这口气,“还不是因为我先前看不过眼,说了她几句,她定是心中不忿,又见娘您什么好的香的都紧着她,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连我都敢欺负起来了!”
“谁欺负你了?”
母女俩正说着,谢瞻打帘走了进来。
谢嘉妤大喜,忙上前抱着谢瞻的胳膊诉苦:“……她当我是傻子吗,我一找她借尺头,那尺头早不脏晚不脏,偏偏我去找她借的时候脏了,她不想借直说便是了,你说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她就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货,有意给我难堪,还假惺惺地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你是没瞧见她当时那个装无辜的样子,都是女人,我难道还能看不出来?我最烦她这种人了,面上笑着恭维你,其实口蜜腹剑,一肚子坏水!”
谢瞻转身走了。
“哥哥你去哪儿!”
谢嘉妤在背后大声叫道。
谢瞻到寻春小榭的时候,沈棠宁正吩咐韶音和锦书去准备皂荚、砂糖、草木灰,以及热水。
桌上,一盆加了草木灰的热水冒着腾腾热气,沈棠宁用襻膊将衣袖束起,在脖颈处系好,将手伸入热水中,轻轻搓洗着妆花缎的油污处。
两个大丫鬟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
院子里传来骚乱声,锦书迟疑地想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冷不防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锦书惊恐地后退,大喊:“姑娘,姑娘!”
谢瞻手里提着把足有成年男人一臂长的佩剑,脸上仿佛罩了层寒霜,气势汹汹,径直就朝沈棠宁大步走了过去。
谢瞻周身带着浓重的煞气,一双手不知道杀过多少的人,流过多少血,经年累月才形成的气势,像那来自地狱里的阎罗,叫人看一眼便禁不住胆战心惊。
沈棠宁扭头一看,心猛然一跳。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发现自己想后退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后是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