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清荷却是夷然不惧,见得姜松涛如此,不仅不怕,甚至还笑了起来,道:“东家,您也别吓唬我,我这可是为了楼里好。”
姜松涛闻言怒极而笑,仰天哈哈一声,道:“好一个巧合如簧张清荷,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我倒是要听听你如何狡辩,你说吧。”
张清荷神色凝重起来,道:“九江楼之存亡,大约便系在今日来的几百鄂州头面人物身上,他们若是以后寸步不登九江楼,东家,您道九江楼还有未来么?”
姜松涛呵呵一笑道:“哦,你有什么办法?”
张清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呐,我今日说我愿意给苏允为奴为婢,东家若是果断放我走,然后公开祝福我。
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东家有悔改之意,此举亦是向苏允表达歉意,如此,有了这个美谈,九江楼也算是过了这个难关了。
所以啊,我不仅不是弃九江楼而去,反而是为了九江楼,不惜躬身入局!
如此,也算是皆大欢喜了是不是?”
姜松涛哈哈一笑道:“说得比唱的好听,你这贱婢,不过是馋那奸贼的身子罢了……”
下一刻,他的神色变得凶狠起来,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张清荷依然不惧,道:“姜东家财大气粗,自然是不在乎这些损失的。
就算是九江楼塌了,以姜家的财富,传承个几代人,依然是吃穿不愁的。
但九江楼的其他东家,可就未必这么想了,东家,您能顶住贵人们的怒火么?”
姜松涛气息不由得一滞,一股凉意从头顶降落,将其整个人都冻得僵硬。
他不过是九江楼明面上的东家,实际上占股都不超过三成,真正的东家乃是朝中某位大臣,若是因为自己断了这条财路,九天之上但凡有一道目光投射下来,对他姜家不异于灭顶之灾了。
想及至此,姜松涛的神色变得温和起来,轻声道:“唉,清荷啊,你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
能够遇到一个良人不容易,我看着你长大,也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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