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紧张想逃跑。
圣德皇家学院的管束并不严,甚至不点名,只要成绩到位,不上课都无所谓。
花谕笙看着门缓缓关上,郗禾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像是觉得实在有趣,笑意难得真挚几分。
虽然他并没有白纸黑字的承诺书,但郗禾看准了他的兴致,如果想让这个乐趣持续下去,他也得花点心思。
孝随琛被孝家宠溺长大,没什么心眼,实在好敷衍。
他方才如此准确的提问,都没能让孝随琛反过来质问他是不是也见过本人。
花谕笙要对付的是谢樾。
他还不了解兄弟吗?
花谕笙欣欣然站起身来,手解开腰后的蝴蝶结,将沾了不少油彩的围兜拿下放在一边,眼看着孝随琛烦恼地从里侧房间走出来,和他擦肩而过。
花谕笙抬手扶住将闭的房门,看了眼孝随琛的背影,转身走进了里侧无比安静的房间。
房间里像是一个与外界隔绝开的空间,淡淡的龟甲香萦绕在花梨木桌案,与欧式的休息室形成了过大的反差。
“怎么都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桌案后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少年扶了扶金丝眼镜,按住了手边的书页,若有所思地掀起眸,看向今天的第二个“来访人”。
细长的金链落在他略显苍白的颊边,穿着白衬的脊背如松挺拔,金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浑身充斥着一股疏离感。
按孝随琛的话来说就是年纪轻轻就一股正经到古板味。
按圣德学院其他爱慕者的话来说就是斯文败类风。
“刚才随琛应该和你说了他想找人。”花谕笙坐到了谢樾正对面的椅子上。
谢樾:“嗯。”
“你不用帮他找。”花谕笙笑着说。
谢樾拿着笔的手一停,沉默了两秒,抬起眼直视着花谕笙兴致盎然的笑容,冷淡地指出:“你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
他不介意帮孝随琛找人,但也不想多费没必要的力。
“是。”花谕笙轻快地说,“他的‘心上人’,也是我的‘心上人’。”
无比随意地丢下一个震撼人心的炸弹。
“……”
?
诡异的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谢樾定睛看着花谕笙,指尖稍稍用力地按在了眼镜架上。
一股搅混水的感觉。
多年兄弟关系,他不会看不出花谕笙认真和玩笑的区别,所以也并没有当真。
“你们要搞什么我不管。”
谢樾垂下眼,不在意地开口。
“不要闹到我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