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看着她,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独孤朝寒你是不是疯了?女帝今天才在朝堂上拒婚城将军,怎么会忽然殡天?”
她话音刚落,一小厮火急火燎狂奔而来,他脚步踉跄,气喘吁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二夫人,宫里刚传出消息,女帝陛下她下朝午睡,却再也没醒来!”
众人在得知消息的瞬间,震惊得如同被雷击中,所有目光齐刷刷朝独孤朝寒投去。
高玉兰嘴唇颤抖,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独孤朝寒双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并没有说出真相的打算。
用膝盖想都知道,顶着这个身体,说自己才是女帝南岳筝,恐怕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
“丧号已出,若进宫晚了,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来通报的小厮也劝道:“是啊,二夫人,老爷方才已经在催了,这可晚不得啊!”
二姨娘摸着自己被划伤的脸,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狠狠地瞪了独孤朝寒一眼,跟着众人去换丧服进宫。
“快,换丧服,进宫!”
.........
巍峨庄重的宫殿各处,已经挂满了惨白的灯笼,那微弱的光芒在这空旷的宫殿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众人来来往往皆着丧衣,白色的衣角在风中翻飞,如同一群群飘忽的幽灵。
独孤朝寒看着这些假意落泪的众人,不屑一笑。
在皇宫这个天下最冰冷的地方,泪水只是表演的道具罢了。
“陛下!陛下啊------”
独孤朝寒看着趴在自己灵前,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贵妇,绞尽脑汁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是谁。
成为独孤朝寒,前来参加自己的葬礼,细想想也挺荒唐的。
不过,自己灵魂附在独孤朝寒身上之事,一定不是空巢来风,不用想,肯定是禅衣宫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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