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径直朝高处的灵位走去。
他的身影在白色的丧服映衬下,显得愈发孤独而决绝。
葬礼刚开始,众人假惺惺落下的眼泪都没擦干,却因继位人选争得面红耳赤。
“女帝尚未婚配,没有孩子,我看应当由陛下的表哥继位,他乃家族长子,名正言顺!”
一位大臣激动地说道,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声音却已因为争论而变得嘶哑。
“他资质平庸,如何能担当大任?依我看,应当是陛下侄子继位,他聪慧过人,有治国之才!”
另一位大臣毫不退让,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你们瞎说什么,应当是陛下的表妹才对,她深得民心,且有女帝之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原本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瞬间变得如同喧闹的集市。
他们全然不顾女帝的灵柩还在上方,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半天没争出结果的众人,此时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灵柩前一动不动的城暮寒。
女帝虽死,但她所封的护国大将军还站在这里,他手中还握着兵权,若是城暮寒扶持谁,那人继承大统的胜算,无疑是直线上升。
“城将军,不知您对此事是何看法?”
城暮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帝的尸身上,仿佛这世间所有人、事,都失去了色彩,颤声道:“随便吧。”
“随便?”
“帝位之事,怎能随便?!”
城暮寒丝毫不理会他们,只缓缓伸出手,他不死心似的,摸了摸南岳筝的脉。
不对!
她的脉象虽然极为虚弱,确实像死了,但还是在微微跳动。
城慕寒如死灰的心,一下复燃!
她一定是被暗算了,不能让她的身体落入别人手上。
城暮寒心念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