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小孩的哭声、大人的抱怨声交织在一起。
有人被推搡得差点摔倒,有人紧紧护着自己的财物。
“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尽管他们心有不甘,但在高伯山和仆从们的强硬驱赶下,还是渐渐散去。
原本拥挤热闹的地方,很快变得空旷起来,只留下一片凌乱的脚印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嘈杂声。
高伯山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脚步匆忙而沉重,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却顾不得擦拭。
他的目光,先是急切地投向衣衫不整的城暮寒。
城暮寒那凌乱的衣衫,和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他眉头紧皱。
紧接着,他看向面无表情的独孤朝寒,独孤朝寒的平静,反而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最后,高伯山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三姨娘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急切的探寻,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不是来医馆看病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寒儿她...........她和城将军,是真的吗?”
三姨娘装模作样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高伯山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城暮寒,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怒喝道:“我处处礼敬城将军,就连你昨日大闹将军府,我都没有说什么,现在却这样对我的女儿,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独孤朝寒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城暮寒便自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的脸色铁青,嘴唇紧闭,干脆不再言语。
高伯山此时已是怒发冲冠,他指着城暮寒的鼻子,嘶声喝道:“城暮寒,好你个衣冠禽兽,你今天必须给寒儿一个说法!”
城暮寒侧过头,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死死盯着独孤朝寒,他不死心似的,再次沉声问道:“独孤小姐,你确定还不说实话吗?”
独孤朝寒看也没看他一眼,她的眼神漠然而坚定,因为她明白,只要那句承认的话说出口,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虽然知道城暮寒很冤枉,但谁让他自作主张,在葬礼上把自己原身带走。
若是他那时没有多管闲事,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独孤朝寒懒得解释,她抬脚离开,只留下一句:“事已至此,全凭父亲和姨娘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