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的问题,道:“夫君既然有闲情胡思乱想,看来并没有因方才大怒而伤了身体,那我就放心了,告辞。”
她的声音清脆而冷淡,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
城暮寒听见“夫君”两字,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脑中不自觉闪过之前南岳筝说自己有妻子,还跟她拉拉扯扯的画面,怒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岳筝本就不接受我,现在看见我娶了别人,更不可能再搭理我,这一切都是独孤朝寒的错!
城暮寒看着独孤朝寒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酸的怒火在心中越燃越旺。
忽然,他猛地伸出手,如同闪电一般抓住了独孤朝寒的手腕!
他的力量极大,抓得独孤朝寒的手腕生疼。
“独孤朝寒,你怎么嫁给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你的夫君,从今往后,不准那样叫我!”
城暮寒的怒喝声如同一道惊雷,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吼出来的。
他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他的眼神凶狠得如同猛兽,仿佛要将独孤朝寒生吞活剥。
独孤朝寒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城暮寒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紧紧钳住她,纹丝不动。
男人就是麻烦。
独孤朝寒转过身去,刚要开口,却在抬眸的瞬间,发现城暮寒的表情变得极为奇怪。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那目光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
紧接着,疑惑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眉头紧紧皱起,然而,不过片刻,那疑惑竟化作了一种发现真相的狂喜。
独孤朝寒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顺着城暮寒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肩头上的衣衫方才被城暮寒拉了下来,白皙的左肩上,那抹刺眼的伤疤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格外显眼。
那刹那,独孤朝寒只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落入了无尽冰窖,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的双手慌乱地抬起,连忙拉起衣衫,试图遮住左肩,可已经晚了。
不好,城暮寒已经看见了那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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