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回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黑发青年一脸为难、忐忑、害怕东窗事发的表情,左手拎着医药箱,右手护住走在他身侧的人,遮得严严实实。
直到他们走近,降谷零才知道诸伏景光为什么浑身写满做贼两个字。
降谷零:“……你把女生带进了男寝?”
金发青年眼中写满难以置信:他的幼驯染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男人都是大野狼的名台词终于轮到他说了吗?
诸伏景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人家分明是冲你来的。”
这个锅他不背!
他是清白的!
降谷零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刺激了。
先是和一个考进警校却说自己讨厌警察的家伙约架互殴,再是幼驯染深夜带女生进男寝。
更抓马的是,偷渡进来的女孩子他认识,是熟人。
缘,妙不可言。
世界线在这一刻收束,四目相对间,浅早由衣的惊讶不比降谷零少。
但她是当卧底的,她的心理素质远胜于警校生。
浅早由衣:警校第一,你输就输在不是一名二五仔。
让你见识见识二五仔的觉悟。
“降谷君。”
浅早由衣上前一步,金发青年挂彩的面容映在她眸中——看,一个白天被各路教官轮流殴打后晚上还有力气和人私下约架的不良青年,简直是她的天选师父。
“请——收下我吧!”
女孩子九十度深鞠躬,行了个扎扎实实的大礼。
深夜,闯入男寝的少女,对他说出“请收下我吧”的台词。
有一个瞬间,降谷零以为自己来到了法治咖频道。
这不应该,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警校培训把自己培进警局。
毕业是一道围墙,你的同期在监狱外面,你在监狱里面——这样的未来他不能接受!
“有话好好说。”降谷零竭力稳住表情,“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错。”浅早由衣沉痛点头。
“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我,v我50听本人亲身经历酒厂青春疼痛文学……啊不,我的意思是,我非常需要降谷君的帮助。”
诸伏景光适时地站出来,向降谷零解释浅早由衣的升学压力。
“她家里人逼她逼得很紧,她有个信奉斯巴达教育的大哥还说出过‘考不上警校你就给我死外面’之类的话。”
诸伏景光低声说:“怪可怜的。”
诸伏景光和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