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恭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安静了。
马凌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看他。
女帝和公孙婉儿都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朕的夫君,还没做成事情呢,就开始向朕邀功请赏、索要兵权了吗?”
沈长恭轻笑一声,看着女帝缓缓说道,
“无论是灭权贵,还是推恩令,我都会成为天下权贵的众矢之的,甚至还会激起不小的民愤,以及文武百官的愤怒。
毕竟,这可是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
到时候,陛下若是卸磨杀驴、拿我的人头去平息别人的怒火,我手无寸铁,又该如何抵挡呢?”
燕扶摇深深的看着沈长恭,看了许久,眼神有些失落,自嘲一笑,说道,
“朕一直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朕吗?”
“陛下言重了,臣不过是想保住这条小命罢了,从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想的。
伴君如伴虎,天下最难揣测的便是帝王的心思。
公孙婉儿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南王是您的亲叔叔,又没有皇位继承权,所以你信任他们,那无可厚非。
可我呢?陛下,我们才认识了半个月而已。
您不能空口白牙一句信任,我就把我的脑袋完全寄托在您的人品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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