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端着药碗的手很稳,没有半点因薛玉郎而停留。
“二少爷如何想,对于姑娘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错过了姑娘最想听的时候,若是这次姑娘能痊愈,想来,更是不会在意二少爷所想所做。
奴婢只希望,二少爷莫要再来打扰姑娘。”
忍冬说这些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着的,是替薛凝不平,替薛凝不值。
刚刚薛玉郎因为薛明珠,再一次差点舍弃自家姑娘的时候,忍冬已经懂了,为何那日在院子里,姑娘宁可罚站,也没有跟这薛家的任何人服软低头,也没有人让二少爷把脉。
因为,那日的寒风冷,却也不及,姑娘的心冷。
这薛家的所有人,早就让姑娘寒了心,姑娘对于三少爷的死,难以释怀,每次有能因为三少爷,惩罚自己个儿的机会,姑娘都不想让自己好过。
因为,她心中的罪与枷锁,还没有解开,心结难解,才会头疼郁结。
忍冬端着药走了,薛玉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如同哑了似的,没有说什么,缓了缓,才跟了上去。
小佛堂里。
李太医看着忍冬给薛凝服了药,他也给薛凝头上的外伤,上了药。
等了几个时辰,见薛凝的额角溢出了细密的汗珠,人虽然没醒,但眉心蹙着,像是在痛苦的煎熬中,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没过一会儿,温氏跟薛有道再一次过来了。
温氏开口,“李太医,凝凝她喝了药,情况可好些了?”
李太医拿着针灸,看了额头的瘀痕,还检查了整个头部,随后他猛然抬头,看向他们。
“五姑娘的头上,除了这个外伤,头骨上,倒是有一处旧伤,虽然已经愈合无碍,但头部不同于其他地方,若是以前受过伤,多年后发作,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医书上,就有例子,前个人年轻的时候头部受了伤,多年后发作,总是头晕头疼,死的很突然。”
李太医话落,仔细询问,“薛五姑娘她......幼年头部是否受了伤?我瞧着这伤痕,大概有五年左右,你们可清楚呢?”
温氏下意识摇头,“薛凝一向身子好,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生病。五年前的话,她也被接回家中了,更是不可能受伤,尤其是头部,受伤了,全家怎么可能不记得......”
薛有道也说,“薛凝虽然任性,但在家中,也是无人苛待的,万不可能让她受伤,我们还不知晓。”
可此刻,站在一边沉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