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陆永尚早早起床,给爷爷那边的土炕上点着火。
没有管自己的屋子。
挑出大小适中的柴火,给后院的姐弟三人送去。
东北土炕,想要保暖,这都是有说道的。
晚上睡觉前,柴火不能加得太多,那样火势大,睡在炕边的人会热得睡不着。
但也不能太少,太少了,晚上凉的快,不到凌晨三四点钟就会冻的发抖。
所以,晚上烧炕得时候要用大一点的柴火,火势小,还耐烧,能挺到早上四五点钟。
而第二天早上,则需要小一点的柴火,快速的将温度提上来。
生产大队那边烧的是秸秆和牛粪。
陆永尚怕姐弟三人不知道柴火这边的情况,所以才一大早就去往后院。
走到小房的门口,看到屋门紧闭,窗帘内也没有灯光,陆永尚没有敲门,小心的将柴火放到门口。
这个小土胚房不大。
一室一厅,只有一个土炕。
卢奇这个病号住在最里面挨着火墙子,这样暖和。
卢玲灵睡在中间。
原本应该睡在卢奇身边的白文心却睡在了另一侧。
倒不是白文心嫌弃。
而是卢齐晚上需要照顾,以白文心现在的身体,绝对经不起这种折腾。
不知道里面情况的陆永尚放下柴火也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起身得瞬间。
披着碎花棉袄的卢玲灵,拎着脏水桶推开屋门。
“啊?早呀。”
“永尚,这么早,你来?”
陆永尚指了指地上的柴火,顺手接过脏水桶。
“你快去点火吧,早上冷得很。”
“柴火都是挑好的,那块红色的就是明子,就别用苞米茬子了,咱林场不兴用那些。”
明子是寖泡松树油的松木,引火用的,后世也有人做成珠子,在手上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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