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跌下来。
太子只是静静地盯了他几秒,带着侍从漠然经过。
待他走远,人群中才小声冒出一句:“大家莫忘了,沈家女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
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中的究竟是谁。
赵妈妈在场内走了一段,充当齐婉的耳朵:“夫人,你是没听见那些郎君称赞大小姐的话,根本不带重复的,若非那纸婚约,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
齐婉端着茶杯,舌尖蔓延着涩味,半响憋出两个字:“红颜祸水。”
直到今日看见那张酷似自己跟丈夫的脸,齐婉才真正意识到,血脉的神奇。她不愿承认自己弄丢亲生女儿的错误,偏执地认为沈暮摇不够好,好像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疏远沈暮摇。
关于沈家儿女及笄礼上的风波很快传进宫中,皇后顿时按捺不住:“宴之去了及笄礼?那东宫很快就能迎娶太子妃了。”
老嬷嬷回话:“去是去了,不过老奴听闻,殿下将那镯子给了刚回沈家的大小姐。”
皇后惊得站起:“你说什么?”
她可是听说,沈家那位大小姐在乡野长大,粗鄙无礼还无德无才啊!
老嬷嬷试探性问:“娘娘,要不您召殿下来问问?”
“宴之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要是愿意,早就跟本宫明说了。”皇后思来想去,“你去传旨,召沈氏二女入宫。”
“奉皇后娘娘懿旨,沈氏二女入宫——”一声声的命令越过宫闱,传入沈家。
沈家刚办完及笄礼还未休息,又马不停蹄地为两位小姐准备入宫面见皇后的东西。
沈家人一致认为,皇后要在两人之间选出太子妃。
沈暮摇身着素衣坐在铜镜前,把玩着盛放玉肌膏的小瓷瓶,对站在角落的青衣丫鬟道:“听说沈心凝手中有一支金簪,是当年陛下赐婚时所赠。”
冬雪小声回:“确有此事。”
“啧。”沈暮摇捏着瓷瓶翻来看去,随手把千金难求的玉肌膏扔向桌角,拨弄腕间的玉镯,道“明日进宫,你让沈心凝把金簪戴上,我许你百两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