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州中无人可制矣,放在乱世,便是绝代枭雄之姿!”望着俞国振远处的身影,骆会叹息着道。
张化枢脸上的苦涩还没有散去,他微微点头:“而且,我们还得替他收尾,他方才那话……分明是威胁!”
“此子胆大妄为,大人,学生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若是当初未曾将那案子推给闻全维,只怕,只怕……”
两人都明白,闻全维不可能是什么闻香教余孽,更不可能勾连闯贼流寇,他之所以会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对俞家的财富起了觊觎之心。
“没有料想,这俞家幼虎……不仅是只虎,也是只狡狐。仲季,今后这无为州的知州,怕是不好做了……”
“大人何必担心,闻全维身后站着的可是温育仁,他是阁老温体仁的亲弟,俞家幼虎再奸诈凶残,总斗不过当朝阁老!”骆会道:“反正消息会传到温育仁那儿去,大人仍然只需观望就是。象如今一样,无论谁胜谁负,总少不得大人的那一份子。”
“俞幼虎给我们的那一份,不过堪堪堵嘴罢了,况且……”说到这,张化枢微微摇头闭嘴不语。
骆会认为俞国振斗不过身为阁老的温体仁,可实际上,因为俞国振,已经倒掉了一位阁老周延儒,再倒掉一位阁老,也算不得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如果张化枢知道俞国振已经吓死了一位阁老周道登,一定会更为感慨,此人乃是阁老天敌吧。
他们打什么算盘,俞国振根本不在意,经此一役之后,俞国振虽然还没有任何名头,可是在无为州内,再也没有人敢捋他虎须。
“果真是大贪……一个小小州判,家中蓄有的资财就足足是十七万两!”
忙了小半天,闻全维的家财大致计算出来了,负责计算的是俞国振大伯俞宜简,他主管当铺多年,因此熟悉这些东西。
“这还只是现钱与古玩珍物的价钱,那些房契地契奴契都未计算在内,若是这些算进去,闻全维家当不少于三十万两。”听到俞国振的话,俞宜简啧了两声:“无怪人人都想当官,官啊,官啊,上下两只口,吃得脑满肠肥!”
“房契地契奴契全部给知州送去,我们不要这些难出手的东西。”俞国振道:“而且,他们接过去,总得替我们分担一些。”
提到分担,俞宜简脸上还是露出了忧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