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听闻了无为幼虎之名,也曾与君一见,却未曾想到,奴还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让一位真英雄生生从眼前跑了。”
“哈哈……大娘谬赞了。”
“罢啦,奴看俞公子是爽快人,就不多说什么,奴也知这边情形,因此与诸姐妹商量了,不上岸叨扰,只是在画舫楼台上为诸壮士歌舞一番,至夜便回,俞公子看这样如何?”
“是,大娘安排得极妥当。”
李大娘这个安排,确实解了俞国振燃眉之急。坦率地讲,在此时百废待兴之际,他真不赞成这些娇滴滴的美女们来此,一则耽搁时间,二则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为了奉承好她们的饮食起居,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烦。而李大娘这安排,当真是一点麻烦也未带来,是专程送一场演出的了。
一艘高大的画舫靠到码头小广场正前,那正是旧年在秦淮开八艳大评时的那艘,因为画舫楼台上最适合表演,故此被李大娘等借了来。
跟来的船上诸人,见着岸上还有诸多画舫上开始忙碌,便派人过来打听,当得知来自四府最出色的花魁,将在舫上表演时,顿时热闹起来,纷纷就要靠岸。
码头边原堆了些杂物,那些苦工将杂物推开,又搬来木板为椅,可他们方才将看场布置好,那些靠岸公子书生们便笑语吟吟地走了过来。其中有人向俞国振拱个手示意,大多数都是倨傲不礼。
他们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自以为笑傲王侯,对着俞国振这个他们心目中的武夫,自是不太放在眼中。那些行礼的,一则是看在俞国振荡平流寇的威名,二则是想到他与《风暴集》和《民生杂记》的关系,想要结好于他。
却不曾想,看到他们这样,俞国振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事情,不能交给家卫去处置,只能自己亲来处理。想到这,俞国振大步走过,沉声道:“此次献艺,乃是为临阵杀敌之壮士,非是吟弄风月。正对戏舫之处,当由立功壮士所居,还请诸位暂让。”
他这话说出,那些公子书生顿时大羞。有廉耻之心的,当然默然起身,但更多的却是愤怒起来。
“俞济民,听闻你也是知书达礼的,为何不让我等在此?”一人尖刻道:“莫非我等圣人门徒,还比不上一伙舞刀弄枪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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