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句句不失礼数,却弄得崔氏面色紫涨,脸红脖子粗,却还找不到由头发作。
谢诚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娘难堪,责怪道:“三堂弟,我母亲总归是长辈,你有误会私下里说,你身为晚辈,怎能当着这么多小辈说这些!”
“大伯母恕罪,下不为例。”谢让十分平淡的语气,却分明是冷然告诫。
他笑了下,语气忽然一转,笑道,“说起来,我昨日去陵州城里抓药,倒听人提起大堂兄了,好像说看见大堂兄去了什么春仙楼……”
谢诚脸色一变:“胡说,没有的事……”
谢让笑笑,两手抬起整理了一下衣袖,不再言语了。
他每天忙得很,哪里见过谢诚逛青楼,只是这人狗改不了吃屎,随口一诈他自己就招了。
先不说谢氏家规,学政也有规矩管束,谢诚还一心指望着读书科举、重振谢家门楣呢,若是被人拿住出入青楼的把柄……呵,希望能让大房安分一阵子吧。
老王氏如今厌恶谢让,自然没眼看他,老太太的饮食日用素来比其他人好上不止一个等级,吃独食的,自然不会留饭,所以请安倒也简单,等她出来见个礼说句话,就可以走人了。
谢让回到小院,果然两个小女孩儿家都还没起呢,他也没进屋,径自去厨房张罗早饭。
以前家里就他跟凤宁兄妹两个,吃饭倒也简单,如今家中添了一口人,且叶云岫身子病弱,谢让难免得在膳食上多花点心思。他昨晚泡了面引子和红豆,进到厨房便不急不躁地煮豆、发面,怡然包起了豆沙包。
等到日头高升,两个女孩儿睡足了起来,谢让这边一大锅豆沙包已经出锅了。红豆健脾补血,正合女孩儿家吃,谢让打算吃了早饭再包一锅放着,这几日的早饭晚饭就好对付了。
手里有钱应急,中午他就上街买点肉,做了一顿干豆角炖猪肉。
杨姨娘那边一连忐忑几日,拿了两双亲手做的鞋袜来给叶云岫赔罪。谢让把鞋袜收下了,借口叶云岫养病,门都没让她进。
期间外祖父使唤周元明来了一趟,送来一只杀好洗净的鸡,用荷叶包着拿来的。谢让会意,悄默声收起来,留着炖给叶云岫补身体。
周元明这阵子听说谢让刚娶过门的新妇病重,还忍不住担心了一下,等见到叶云岫本人,却见她慢慢悠悠围着小院散步晒太阳,明明是见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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