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安猝不及防又被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以至于把他原本要发难谢芳林的话都卡壳了。
他黑着脸:“沈绾梨,你给我闭嘴!葭葭流产分明是因为谢氏……”
沈绾梨却是摇头叹气:“爹,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堂堂襄平侯,害妾室流产,竟然还推卸责任!你没来之前,姨娘什么事都没有,你一来,就害得姨娘出事,孰是孰非我都看在眼里。寒梅,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寒梅看得一愣一愣的:“是。”
府里公子们都敬畏侯爷,大小姐倒是好生勇猛。
沈晋安盯了沈绾梨一眼。
前几日他接这丫头回府的时候,她还对他孺慕有加,怎么这才几日,就对他如此厌恶?反倒是维护起谢芳林!
不多时,寒梅就将府医请了过来。
“府医,你快给我们姨娘瞧瞧,她是不是……”
丫鬟和府医交换了个眼神,想暗示他说姨娘是跪久了才动的胎气。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沈绾梨又打断了她:“府医,你说说,姨娘当真是被烫到受了惊吓才动的胎气吗?”
府医一听,没错,之前和应姨娘对好的口供就是这样的!
应姨娘说了,她会跪着给夫人端汤,在夫人接的时候故意把汤打翻,烫到自己,惊吓过度小产。而他只需要帮他作证,坐实夫人的罪名即可!
他当即把脉,也没再看应葭葭和丫鬟着急暗示的眼神,沉吟道:“不错,侯爷,姨娘确实是惊吓过度才动的胎气。姨娘体弱,此胎怕是难以保住,若不好好调理,日后恐再难有身孕。”
说罢,他就低头等着襄平侯怒斥侯夫人。
然而,襄平侯却是沉默了。
就连原本要哭着求沈晋安为自己做主的应葭葭,也不知道这出戏该怎么演下去了。
府医抬头,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沈绾梨心底大肆嘲笑,面上却是义正言辞:“爹,你听到了吗?连府医都说了,姨娘小之所以会小产,是因为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