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脚,活像是死了老公的农村鸡婆一样。阴阳怪气地叫着,却对身后的状况毫不知情。
就在她一通废话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正考虑要不要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女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倒不是什么第六感。让她提前感应到了威胁,而是周围那些土包子工人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同情?
对,就是同情!就好像看一个濒临垂死的重症病人一样。
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只觉得小腿上一阵剧痛,已经喷出嗓子眼的垃圾话,就再也叫不出声了。
“啊,啊啊!”
利齿撕扯着肌肉的痛苦,让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面部五官扭曲的程度,是毕加索复生也没办法用画笔描绘的抽象。要是换了胆子小,或者是心肠软一点儿的人,估计立马就要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但现实和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千不该万不该,这女人不该贪心作祟去招惹白晃。
德鲁伊见女人色变,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非但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还捧着个脸,苦着脸啧啧大叫:“哎哟,好恐怖,我看着就疼!哎呀哎呀,不敢看了,真是不敢再看了!再看一眼,晚上就要做噩梦!这是哪里跑来的疯狗,快点儿赶走!”
讽刺讥诮自己的对头,甚至是落井下石,这也都算人类的通病,并不稀奇。
但是,跟白晃这样的,满脸表情无比做作,添油加醋如此不含蓄如此豪迈直接的,还真是人间少有。比起白日光这幅刻意为之的无耻嘴脸,苗紫紫舅妈忽然就觉得,自己小腿上的伤势,也不算太痛苦了。就算是直接点儿痛打落水狗,也比姓白的装模作样要强啊!
不过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白晃身边时间久了,哪怕是再厚道的人,也难免沾染恶习。
好比现在正看热闹的苗圃工人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性格同样恶劣的家伙,纷纷有样学样,跟在老板后面龇牙咧嘴,嚷嚷着什么“好痛好痛”,“哎呀真是好痛好痛”一类的话。
事件的结束,是以苗紫紫舅妈被气晕过去为止。
在白晃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这还的确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啊,这句话果然有道理。”之后,女人当机立断晕厥了,再不晕过去,她怕自己真要被活活气死。
至于还咬着自己小腿的那条疯狗,那算什么,一丁点儿的小伤口,能比得上心理创伤么?
……
半个小时以后,西江市疾控防治中心。
苗紫紫舅妈的病床边上,站满了各色制服的大盖帽。
出一口恶气很简单,但在出了气之后,还得把事情给解决点,要不然以苗紫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