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手紧紧抓着被衾,胸口也开始不断的起伏着,养心殿的宁静又一次被咳嗽之声给打破了。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他的胸口抚摸着,睁开眼,却见是半头花白的老皇帝孙玉璞,裕兴帝露出一脸的苦笑,“皇兄,你来啦,没想到皇弟又回到了当初被皇兄照料的小儿了!”
孙玉璞笑着递过另一手端着的药碗,“时光总是不等人,皇弟啊,不得不说我们都老了,来,还是先把药给喝了,这可是八妹连续几天熬夜查阅古书后精心配制的药方,喝完之后睡一觉,你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裕兴帝只觉得眼睛很酸,年幼之时生病也常是这样,哪怕是简单的伤寒,也有八皇姐到处寻找医书,皇兄在一旁照顾着,这一刻,好像都回到了从前,那个天真的时候,无需考虑这些尔虞我诈的世间俗事。
将药全都喝完,裕兴帝脸上依然是开心的笑容,老皇帝的也是面露笑容的接过药碗,放到一边的桌案上。
伸手在自己变白的鬓发上摸过,“皇兄说的不错,转眼间你我就已经垂暮之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你看你,这么点白发就感慨了,能和为兄满头霜花相比么?”老皇帝笑着用手在头上摸了摸,“所以皇弟你还是安心养病,等身体康复了,照样可以笑看天下,指点江山!”
听了老皇帝的话,裕兴帝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容,“皇兄,皇弟我的身体还是清楚的,这几年本就是借来的,只是皇弟心中很是不甘心啊,要是再给我两年,大禹肯定会强盛几分,可是命不却由己!”
这番话让老皇帝心中泛起一丝的酸苦,望着满是病态的裕兴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知道,皇弟可是刚过不惑年华,比他整整小了十二岁,可是现在身体却如此的不济,生命犹如秋后残花,变得脆弱不堪。
“真的要除去那小儿么?”
沉默了好久,孙玉璞打破了沉寂,裕兴帝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小儿指的是鹿鸣城的刘风,叹了一口气,身子往上移了移,“皇兄,实话说来,刘风他才华过人,曾经我也想好好的将此子培养城大禹的支撑,或许借着他的力量实现国家的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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