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彰武的,但我是总宝官,算是有我三分干系,由我招待你武大爷也不算失礼吧?”说话间他先把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下去,表示茶水里没有下毒。
武汉卿冷漠地回答道:“失礼不失礼的没什么要紧,袁彰武跟我这失的礼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半次。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他讲礼数的,而是来拿钱的。你们给钱我就走人,没有其他的麻烦,不要总弄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让人看笑话。”
任渭渔一笑:“袁彰武就是这么个为人,见到钞票就像见到祖宗,你们要拿走他的祖宗,自然就要费些周折。不过他也不是个空子,脑子清醒下来,就晓得自己事情做错了,现在正在筹钱,就只好由我来招待几位。”
宁立言道:“任渭渔任先生是吧?听说过您,上海滩有名的任财神,办花会办了十几年,给东家赚了金山银山,今个得见尊颜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不过要我说,您这名字其实不好,尤其跟袁彰武这种人合伙做买卖,这个名字更不吉利。你想必知道袁彰武的为人,这花会生意好了,他要吃独食,生意不好,他要拿你顶缸。不管哪条路,任先生都很有可能喂鱼。庞统庞士元前车之鉴,任先生可不能不防备啊。”
任渭渔哈哈一笑,“宁三少说话有趣,怪不得能让武小姐这位美丽的姑娘对你倾心了。你这话说的有道理,所以三少这次设局让我栽了个跟头,就是想要看我喂鱼了?”
“任先生言重了。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其他的都谈不到。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局,而是智。赌厂上的规矩,赌奸赌滑不赌赖,任先生应该还记得吧?”
任渭渔一挑拇指:“三少说得对。这一局任某输在谋上,棋差一招束手束脚,输得心服口服。规矩,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倒未必会输那么惨。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大败亏输,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到旁人头上。”
“天下没有常胜将军,关老爷也有走麦城的时候。要说心术不正也是袁彰武心术不正,任先生算是受他的连累,也不能算败阵。”
任渭渔微笑着,朝宁立言敬了杯茶,又看看远处的苏兰芳以及他带来的那些打手。
“宁三少今天设下十面埋伏,难不成是要袁彰武乌江自刎?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都是帮里的兄弟,不必要赶尽杀绝吧?他哪里得罪了三少,惹三少发了这么大脾气,非要他的命不可?我说一句公道话,杀人不过头点地,袁彰武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可是您什么都不说,就摆开这么大的阵仗,也未免有些太苛了吧?大家出来混世界,求财不是求气,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
宁立言冷哼一声,“这话任先生找错人了吧?宁某是替自己家里的事出头不假,不过这件事的主家可是武老爷不是我。袁彰武骗了武老爷多少钱,他自己心里有数。人家什么话不说,现在就是让他把该给的钱给出来,这总没毛病吧?至于我今天摆什么阵仗……任先生,咱平心而论,我如果不摆出这种>> --